小奶猫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气急败坏的打断了男人的话,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寂静一片,放佛从未有过人烟的荒原绝地,让华兮绾的心空空的悬起,她咬了咬牙就要继续深入内室之时,眼前已经有个高大的背影走在了她的前方。
“贴在我身后不要拉下。”御禊告诫她。
“嗯。”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被门外铺笼进来的夕阳暖光拉成两道斜斜的身影,猝不及防间和书房中央另一道陌生的影子,诡异的重叠在了一起。
“是谁!”华兮绾强压着心底的恐惧,她高声喝道。
那道陌生的影子渐渐拉长,再次拉长,直到拉伸成为一道和御禊差不多身高的男人样子,与此同时,书房正中央处的桌案后面,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故栎!”
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故栎,华兮绾捂着唇惊呼出声。
那男子见到华兮绾也是一怔,他看看华兮绾和将她护在身后的御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不是鼎鼎大名的溟王爷的妻子吗?怎么,就这么抛下溟王当真被人勾引走了?”
他的话说的下流,一双俊朗的眼睛上上下下,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华兮绾,显然是要激怒来人。
华兮绾气的脸色通红,只是她虽生气,御禊却比她更加震怒,她从未见到这样的御禊,往日里的御禊虽然喜怒无常,却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而他现在……
御禊那对上挑的狭长凤目凝视着对面的故栎,眼底放佛淬满了寒霜,只消看人一眼就能使人遍体生寒一样,他往日比寻常男子略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抿着两片唇瓣苍白的好似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像是华兮绾将他从冰棺中救出的那日。
他的目光沉沉的将故栎周身上下一看,话里藏着的是令人畏惧的怒意和讥讽:“你倒是我养的一条好狗,时时刻刻念着主人的垂怜,想方设法倒贴着主人的一切。”
此时的故栎距离华兮绾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半分变化,还是那一副高仿御禊的装扮,只是将身上的白衣换为了黑袍,他听闻了御禊的话不但不怒,反而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邪笑。
“医绝公子这话说的有趣,我堂堂的毒绝公子为何要仿照你的样子呢?莫非你是想告诉我,医绝公子和毒绝公……”
他的话没能说完,脸色大变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御禊竟就这样出手了!
华兮绾只觉身边的人身体一僵,转而足尖一点,化作一道白影向着故栎突袭去。
御禊,出手了!
他的右手五指勾成爪状,卷携着凛冽的杀气朝故栎的喉咙扣去,故栎大惊失色,身体向后一倾,险险的躲过了风雷之势的一爪,不待故栎站稳,御禊的左手并指成刀,挥起手刀向故栎的脖颈砍去,右手化爪为掌,狠狠向着故栎的心口处拍出。
这来势汹汹的连招,故栎没有把握能够接下,他早不复了之前的轻狂模样,白着脸险险的拦下御禊的手刀,借力像侧面就地一滚,避开了御禊的攻击。
御禊劈空的左掌掌风,在桌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那珍品檀木桌案略一晃,转而‘哗啦’一片连响,碎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