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纯真如孩童,撒娇卖萌对自己说要带自己走,也可以一瞬间阴狠毒辣,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洛盈的体内留下别的东西。
像是玩腻了手里的银针,御禊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狠戾,嗖的一下把银针射进离他们足有十多丈的大树之中。
片刻之间,那颗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来,原本茂密葱郁的树叶,变得枯萎而灰黑。刚刚御禊指间把玩的银针,竟是含有剧毒的银针!
“兮绾,你跟我走吧。”御禊收敛起眼中所有的情绪,认真而专注的望着华兮绾,深不见底的双眼之中仿佛有无尽的吸引力。
就在此刻,忽然一阵风起。
一片树叶飞过华兮绾的眼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华兮绾被树叶挡住了片刻的眼神,挡下了御禊的双眼。
“怎么你们都觉得这个对我有用?”华兮绾右手接着那片飞起的树叶,白皙纤细骨架分明的手指把那片树叶折成了两半:“洛宣也曾对我用幻术要让我走。”
御禊嘟起嘴,像一个想要玩个小游戏捉弄一下家长却被当场捉住的孩子一样,任性的说:“真是不好玩,兮绾居然把我的幻术跟洛宣比。”
不知为何,华兮绾隐约觉得当说到洛宣的时候,御禊表面还是那个任性的孩子模样,隐隐却有一种对玩具的兴奋感。
“御禊,你若是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就把衣怜他们放出来,我要回去休息了。”华兮绾认真说道,那个样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躺回马车里的床榻上一样。
看到华兮绾这个样子,御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你知道北溟前几日为何不在车队里,你还能这么坚决的要不跟我走吗?”
不得不说,“北溟”这两个字对于华兮绾而言有着不可抵抗的作用,就算她已经疲于跟御禊毫无意义的对话,听到御禊的话,也还是转身问道:“我夫君前几日为何不在车队,他自会告诉我,不劳你费心。”
“既然兮绾要做自欺欺人的鸵鸟,我就帮你一把。”御禊说着,足下一点便消失在华兮绾眼前。
衣怜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苏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紧张的拉着华兮绾的手:“王妃,你没事吧?刚刚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能有什么事?”华兮绾对着衣怜笑了笑,御禊的药果然神奇,衣怜连被人控制了都不知道。
“王妃,快用早膳吧。”衣怜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只能先专注眼前事。
华兮绾现在哪儿还有胃口,只对衣怜说:“我累了,去歇一歇,你把这个给王爷送去吧。”
“王妃……”衣怜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华兮绾的表情之后,把所有的话吞了回去。
既然王妃累了,就不打扰她了吧。
衣怜轻轻的将华兮绾送入马车里,尽职的在马车边上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