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华兮绾瞬间反应过来,虽然她的恋爱经验几乎为零,但她听段子里讲过,男人最讨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走神,华兮绾脑子连转,“不是,你误会了,那个啥,我是伤口还有点痛,哎哟,好痛……”
华兮绾本来以为北溟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她是装的,然而,耳边却传来北溟的声音:“那好,依你,不做,睡吧。”
依你?
华兮绾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错愕地看向北溟,北溟却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平稳。
看着北溟的长长的睫毛扑闪在面具上,这一刻,华兮绾突然觉得其实北溟也不是那么恐怖……
华兮绾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一觉却睡得无比香甜,期间武进侯来过一次,只见到了北溟,大概就是旁敲侧击地提太阳落山之前不回去不吉利那事,但是北溟道他要留在武进侯府监督他们置办嫁妆。
提到嫁妆,武进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况且北溟不愿意走,他难道还敢多说什么不成?于是乎,武进侯本以为快要结束的苦逼日子又继续向前延伸了……
华兮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华兮绾偏头,北溟已经不在了,此时,肚子传来“咕咕”的两声,华兮绾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想了想,还是起身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原主以前饿得狠了,没少半夜偷偷溜去厨房偷东西吃,华兮绾走在夜色中,竟然与原主那时候的感情产生了共鸣,原主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娘,有个爹还不如没有,她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死前还被折磨成那样……
受原主情绪感染,华兮绾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
厨房里只有一些剩饭剩菜,华兮绾想了想,决定自己煮碗面吃。她前世除了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厨艺,能烧一手不错的好菜。
华兮绾锅碗瓢盆叮当响地愉快开工了,她不知道,此刻依寒院内,正在密谋一场有关她的阴谋……
依寒院。
裴夫人将院内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干净净,却依旧觉得气愤难平,她看向身旁一身素衣的大女儿华霓裳,愤愤不平道:“裳儿,今天你没去,你不知道那个贱种有多猖狂!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竟然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知道吗,溟王还为了她亲自讨要嫁妆,老爷竟然让我把留给沁儿的嫁妆拿给她,你说说,这日子可怎么办啊?没了那些嫁妆,你妹妹要怎么嫁人啊?”
华霓裳面色寡淡:“娘,今天虽然依礼我没有露面,但是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娘,爹是让你把晏氏的嫁妆拿给华兮绾,是你自己擅自动了晏氏的嫁妆,能怪得了谁?”
“我……”被戳穿,裴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华霓裳,“裳儿,你究竟是谁的女儿?你帮谁说话?你当初出嫁的时候娘也没有亏待你吧?你的嫁妆里不也有晏氏的东西吗?当初你怎么不说现在却在这里说起风凉话来了?还有,你的那个短命男人死了,你又回了我们武进侯府,日后你要是再出嫁,那不还得准备一份嫁妆?你说,要是都给了那个贱种,娘去哪儿给你弄嫁妆啊?”
提起她丈夫身死的事,华霓裳脸色僵了僵。其实按理,她本来不应该还呆在武进侯府的,只是她嫁的人是云初国的一位将军,她还没有过门那将军就被派上了战场,而日子是一早定好的,擅自更改不吉利,所以华霓裳在成亲当日,其实是跟一只公鸡拜的堂。
可谁知道,华霓裳过门还不到三天,噩耗传来,那将军在前线战死了!
本来按说华霓裳这样的情况也应该在将军府替那将军守活寡一辈子的,但是华霓裳和一般女子不同,她才貌双绝,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