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小炸弹藏于手心,她飞跃而起,想要凌空朝四面八方射出去,然而,云风却先一步洞察了她的想法,一跃而起挡在她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掌击向她握着炸弹的手。
洛洛眉目翘起,绝美俏皮的面容露出临敌不乱的娇笑:“真是好眼力啊,这样都能够被你识破。”
她说着的同时,另一手也握起了炸弹,云风又一掌推过去,阻挡她发射的手法。
他冷浚无表情的脸庞有丝紧绷:“姑娘,不要逼在下动粗。”
“哦?你不是一直在动粗吗?我这是自保!”闷
洛洛乌亮的眼瞳一敛,旋腿凌空一扫,划出一个绚丽的粉色屏障,在云风来不及再次阻挡之际,她的裙摆带起的劲风漩涡之中,射出多枚炸弹。
当云风意识到她的双脚竟然也能作怪的时候已经晚了。
“嘭!嘭!嘭……”
爆炸声四面炸起,硝烟滚滚,轰炸声将琴音与箫音同时掩盖住,烟雾再一次重重卷起,遮住众人的视线。
“小呆子,下次记得对于毒辣小女子要全身防范哦!”
烟雾之中,传来洛洛得瑟的嗓音,越来越远去。
洛洛扯着流云继续逃命去。
然而,这一次,他们却没有那么好运了,才跑没几步,前面竟然是悬崖!
“不是吧!天有绝人之路啊!”洛洛哭丧着脸,回头,看到浓浓的烟雾慢慢淡去,几个黑影穿过烟雾正追来。
流云绷着脸,握着玉箫的手指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捏紧,黑眸冷冽如冰地盯着从烟雾中追来的人……
还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的时候,一阵如魔音一般的琴声骤然又起,而且以着排山倒海的威慑力侵袭而来。
“啊——”洛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琴音竟然卷着炸弹的硝烟滚滚压过来,他们根本无处可躲。
流云黑眸眯起,清澈如深潭的眸底映着那滚滚而来的烟球,千钧一发的逼迫感似在眼中卷起。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深不见底,他眸光精芒闪烁而逝,突地伸手去握住洛洛的纤手,用力握得很紧。
手突然被握住,还被握得有点痛,她惊然:“你干嘛?”
问话才刚落,流云便拉着一同跃入了悬崖。
悬崖之下,隐隐传来洛洛惊恐又生气的嗓音:“啊……你要死干嘛要拉着我当垫背……”
她的声音传向紧追而来的云风他们耳中,而奇异的是,那琴音卷着的烟球随着她的声音突然中途强行转了一个方向,卷向一旁的树林,“嘭!”一声爆炸开来,强劲的炸声将几棵参天大木震倒。
云风他们看着那被震得东倒西歪的林子,神情震了一下,教主的琴音有几个人能敌。
烟消云散之间,凤天儒雅的身影穿透烟雾飞掠向悬崖边,他柔雅的俊脸似乎弥漫着一丝焦急。
凤天落至悬崖边上,低头看着悬崖深不见底,他柔润的眸光涌动着。
刚才那声音……是他人幽湖畔认识的洛洛吗?
“教主,他们估计是想要跳崖博一线生机,我们要不要下去察看一下。”云风走至崖边,请示道。
凤天藏于宽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压抑心底的不安,柔声吩咐道:“派几个弟子下去察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一句,他的嗓音夹杂着轻轻的颤,没有人听出来。
“是。”云风领命,在退走之前,目光忍不住流连地看了一眼崖底,脑海之中,浮现那张绝美娇俏的脸庞,那灵动炫人的气息紧紧摄住了他的心房。
……
犹如深渊的悬崖之下,洛洛闭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尖叫怒骂着:“苍月流云,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别以为自己是什么王爷就要别人殉葬,卑鄙无耻下流……”
“咳咳咳……你能不能先起来再继续骂。”底下,突然传来流云艰难喘息的嗓音。
洛洛的理智一荡,底下?!
她猛然睁开眼睛,才看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悬崖底,而且,她正把流云当作垫背地横躺在他身上,而他,正像蜘蛛一般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裳除了有些泥土,并无其他刮伤的痕迹。
“咦?怎么回事?”洛洛一溜烟地快速爬站起来,然后伸手去将这个被她当垫背的人给搀扶起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流云终于好好呼吸一番,只是,属于她的柔软身段离开,他的心微微感到有些空了空。
“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拉你当垫背就好了。”他就着她的搀扶,艰难地从地上起来,衣袖轻甩,竭力维持自己尊贵的姿态。
第贰百贰拾陆章
洛洛俏皮地吐吐舌头:“好吧,这一次是我小人之心了。”
说着的同时,她抬头往上看,只看到悬崖的上空被浓浓的雾气给遮住,几乎看不到天,她对着上空的高度一脸赞叹的表情——
“这崖好高啊!你竟然能够以轻功还带着我下来到崖底,你的功夫也太强了吧!”累
听到她称赞的话,流云的俊庞上不能自己地漾起一抹欣喜。
洛洛垂下仰高的脖子,改而郁闷地瞧着他,一脸认真地又似有点埋怨地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你啊?”
流云脸上的欣喜蓦然被僵住,神情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前一刻他才为她的难得给他的称赞而感到欢喜,下一刻却被她的话给狠狠地浇了一盆冷水,前后太过于突兀的落差,让他难以调适。
心蓦然地感到闷疼,却无法宣泄些什么,只能压抑在心底,因为她跟他原本就是……敌对的立场,为了无澈,她就这么无时无刻地想着打败他吗?
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抑气息太过明显,洛洛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虽然他们是敌对的,但是他毕竟又救了她一次,而且还当她的垫背。
让他这样习惯于高高在上的狂傲王爷当她的肉身垫背……闷
她乌黑晶亮的眼瞳无辜地转动着,清了清喉咙赶紧转移话题般的好奇问道:“奇怪了,你既然能够从崖上面以轻功下到崖底,为什么不是一气呵成,反而是……到最后……”
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目光带着让人一看就懂的眼神瞧了瞧刚才他们“扑街”的那处地面。
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流云的俊庞掠过一丝逞能的神情,不想说太明白地轻轻带过:“只是悬崖的雾气太浓,到最后的时刻我一时找不到踩脚点,所以才会跌了。”
听着他的话,洛洛敏锐的目光一边在悬崖的岩壁上观察着,看到岩壁上的突出很多而且很明显,雾气虽然多,但是却也只是远距离地观看之时才会感觉到雾气浓,近距离的话视线还是可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