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宁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不说他了。玉臻,你在嫁到我们家之前,有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李玉臻又是一笑,轻轻倚着床栏说道:没有。我们李家在以前,也算是京城里的大hu人家。自小认字起,我爹娘只叫我看那些妇德女经和一些佛教经文,我也不曾接触过其它男子。到了上花轿的那一天,我还不知道,原来嫁人,是那样一桩表面功夫。
卫子宁点点头:嗯,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可能比你稍好一些。大娘虽不让我见外面的男子,可我总跟着她听戏。一来二去,我竟也知道了不少奇闻异事。当然,我是在装不懂。因为我怕大娘看出什么,就再也不让我跟她看戏了。还有一桩,咱们也不太一样。我娘总把我当成男孩子,我也更喜欢做个男人。做男人多好,没有女子的诸多限制。他们可以到处去玩,到处去走。咱们却只能窝在府里。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样,天下到底什么样,咱们都一概不知。
可身为女子,就得认命。天下女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李玉臻幽幽地说。
我就是不服气。每次看到那些老夫子动不动就说,女子当如何如何,女子又与小人一般难养,我真想撕烂了他们的那张嘴。看他们对女子那般不屑的言论,我就奇怪,难道他们就不是女子所生的么?他们就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娘,自己的姐妹么?
卫子宁气呼呼地说。
李玉臻这次是真地笑了。她想不到,这个小姑倒真地与众不同。
看她气得俏脸微红的样子,李玉臻才觉得心里畅快些了。
气也没用。古往今来,天下女子,都是注定要矮男人一头的。
李玉臻笑道。
玉臻,你这话就错了。难道你忘了,咱们女子中也一样出过武则天那样的人物。她可是皇帝吧。真可惜,你我竟生在此时。若能生于盛唐,做女人也能开心一点。有时我就想,这世上若没有男子,天下倒太平的多。
卫子宁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玉臻。
子宁,可若没有男子,又怎能延续后嗣?
李玉臻摇着头说道。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与小姑讨论这些。可现在,卫子宁不止是她的小姑,她已经把她当成知心的好友和姐妹了。
呵,我之前偷偷看过我爹藏的那些书。其中有一本写的可有意思了。说是有个和尚,去西天取佛经。途中便经过一处叫女儿国的地方。那里从皇上到平民,全部都是女人,包括打仗的将军,也都是女子。她们若想生育,只需喝一口那边河中的水。还说那皇上相中了那和尚,要招他做夫君呢。其实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我若是那皇上,断不会喜欢那个木讷的和尚的。
卫子宁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李玉臻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书,还有这种离奇的故事。她认真地听着,最后闷闷地说:那不过是书中胡诌的,哪里会有这种国家?
也不尽然都是胡诌。其实,我倒觉得,那些男子就是不想让女子知道得多。怕女人知道的多了,就比他们更强,会爬到他们的头上去。我们整日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所谓的杂书也不叫我们看,当然什么都听他们的了。
李玉臻品味着卫子宁的话,觉得心里也有点luan。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就算道理是通的,现实却无从改变。
你说的,我没看过,也没听过。跟你比起来,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李玉臻叹口气。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听过汤显祖的戏,他写的那些个女子,才真叫离奇呢。依我看,这汤显祖还不错,只可惜已经过世了。
纵然是还活着,子宁你跟他差的岁数也太多了,也无法嫁他。
李玉臻忍不住开了句小玩笑。
她在待字闺中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它姐妹。遇见了活泼的卫子宁,让她终于有了说话的伴。
谁说我要嫁他了,我只不过说他还不错。玉臻,gan脆我不嫁人,陪着你好不?
卫子宁嬉笑着,倒在李玉臻的肩膀上。
就算是我肯,你娘和婆婆,她们也不会答应的。
李玉臻轻笑着,不等笑完,就觉得有几分悲凉。
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连这唯一知心的小姑,也要出了这卫府。
到时,不管她多难受,也找不到个可以倾诉的人了。
不管,就是不嫁。
卫子宁嘟囔着,也觉得有些黯然。
她知道自己说得都是气话,现实还是由不了她瞎胡闹的。
好了,现下也三更了。睡吧,别多想了。
李玉臻拍拍她的肩膀,止住了这个伤心的话题。
两人并排躺在红木雕花床榻上,卫子宁嗅到那种淡淡的桂花香气。
似乎是来自于李玉臻的脖颈,又像是来自于她的发梢。
忍不住侧身打量着李玉臻,她闭着眼睛。
可卫子宁知道,她一定还没睡着。
她那排yu说还休的睫毛,还在轻微地抖动着。
即便在幽暗的月光下,那排睫毛的轻颤,也让卫子宁的心,像是被石子荡过的水面,掀起了一串串涟漪。
卫子宁挨得又更近了些,张着鼻翼,吸取那幽香。
擦碰到李玉臻冰冷的胳膊,顿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李玉臻确实没睡着。
她只是逃避着与她命运攸关的话题。
卫子卿狂躁的动作,小翠那用力后仰的头发,不断在她眼帘前重现。
她越是逃避,越是感到恶心厌恶,那场景就越是纠缠着她,不让她安眠。
蓦然被卫子宁触碰到胳膊,李玉臻也觉得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以为卫子宁是无意的,于是她赶忙缩紧了身子,假装翻了个身。
卫子宁在背后看着李玉臻起伏的身体线条,那瘦削的肩膀,看起来更为惹人怜爱。
还有那纤瘦的腰肢,圆润的臀,纤细的双腿。
卫子宁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喜欢李玉臻,反而跟那貌不惊人的小翠看对了眼。
如果换做是她,如果她是卫子卿,一定会好好疼爱李玉臻。
绝不会朝三暮四,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只可惜,她只是个女子,只能从心里为李玉臻打抱不平。
想到方才发生在眼前的那yluan的一幕,卫子宁虽然有些生气,可再看看李玉臻婉转的背影,又觉得心里有点刺刺痒痒的。
如果小翠那种表情,能够出现在李玉臻脸上,该有多美——卫子宁暗自琢磨着。
黑暗中,她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一再揣测。
渐渐地,脑海中那卫子卿的背影,被她自己的身子所替换。
而那身下jiao喘惊呼的,竟是她的嫂子李玉臻。
这种狂浪的想法,使得她的身体无端端热了起来。
就连原本匀净的呼吸,也逐渐变得不那么规则。
卫子宁狠狠咽了口唾y,去掩饰自己沉重的鼻息。
或许,或许是她挨得她太近了,才有这种痴念。
于是她尽量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转过身去背对李玉臻。
无巧不成书,李玉臻这时,竟也觉得那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觉得自己这么背对着卫子宁,有一点不安,一点如芒在背的不自在。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去化解这种不安和不自在。
于是她想转过身,偷偷看看卫子宁是不是真地睡着了。
否则为什么在她的呼吸中,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两个人各怀心思,各存尴尬,几乎是同时动作。
一个不小心,卫子宁的r尖,便轻轻擦过正在向后转的,李玉臻的肩背上。
柔软的茹房,翘立的茹头,就那么不偏不倚地,透过李玉臻月白色的丝缎亵衣,滑过她的肌肤。
两个人几乎同时被那酥酥的触感电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小猫一般的低lin。
卫子宁盯着李玉臻明暗有致的脸部lún廓,心跳似乎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李玉臻则红着脸支撑起自己的半个身子,小声问道:你还没睡……对不起,是不是我挤到你了。平时你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我在这,你必定觉得不自在……要不,我还是回去?
卫子宁痴痴看着李玉臻扇动的睫毛和柔嫩的红,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力量无比强大,使得她的xiōng脯起伏得更为猛烈,呼吸更为急促。
这宽敞的房间,顿时变得狭窄不堪。
似乎存在在她们身边的,就只剩了身下的这张床榻。
彼此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就这么傻傻地对视着。
李玉臻见她也不说话,实在受不了这样憋闷的气氛,她gan脆坐起身就要下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怪。
她怎么会对着自己的小姑子,有一种不正常的情愫?
可她那样痴痴地望着她,让李玉臻即便在黑夜里,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炽烈。
玉臻——
卫子宁这才拉住了她的袖管,制止她的离去。
那声音柔柔哑哑的,听上去格外具有诱惑力。
同她的两个哥哥一样,卫子宁也有那么一把好听的声音。
她不想让她走,她不想让她回到那么冷漠的大哥身边去。
除此之外,卫子宁现在更清楚地了解到,原来,自从李玉臻嫁过来,自己就一直都在暗自注意她。
注意她的楚楚可怜,注意她的沉默寡欢。
注意她衣服上的每一种素雅的花色,注意她头发上总也不换的,那支简单的玉钗。
原本她以为,她对李玉臻只是好感和好奇。
可今夜她才晓得,原来她注意了她那么久,是因为她一直就喜欢她。
就像牡丹亭里的柳梦梅和杜丽娘。
她和柳梦梅唯一的不同,不是出在感情上,而是r体。
他们唯一的区别,在于她是个女人。
这可悲的区别,让她连现在拽着李玉臻的袖管,都觉得有点悲凉和心虚。
嗯?子宁,你——
李玉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只能任她那样拽着自己,竟像是拽着即将远走的情人。
卫子宁豁了出去,也许她这一生,也只有今晚才有这样的机会。
她要让李玉臻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意。
她索xing什么都不再说,只是突然间凑上去,将一对温软的瓣,印在了李玉臻的上。
李玉臻瞬间如同被雷劈到,她想不到卫子宁竟会这般大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卫子宁闭着双眸,温柔地吻着她。
卫子宁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有几丝搭在李玉臻的锁骨上。
既柔软,又轻滑。
像一条多情的蛇,围着她辗转缠绵。
卫子宁的吻只是点到即止,她知道还有很多话必须要说。
于是她终于放开呆住的李玉臻,用她好听的声音低低地倾诉。
玉臻,不要走。我喜欢你,请你别走,陪着我,行不行。
李玉臻长吐一口气,慌luan地说道:不……子宁,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你。可我们……不行。我们……都是女子。况且,我是你大哥的妻子啊!
玉臻,你怎么那么傻。我那个大哥,他把你当成妻子看待了么?方才你也亲眼所见了。而且,玉臻,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快嘴的小翠,她在背后嚼你的舌头,说你如何如何,那不就是我大哥jīng心安排的么?这个卫府除了我娘和大娘,恐怕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
听到卫子宁这番话,李玉臻的心更凉了。
玉臻,难道你宁愿就这么孤独?你宁愿把希望放在那个大哥身上?没错,我是女子,这一点我无从改变。可我的心,是真心疼惜你爱你的。如果今天我是个男人,我一定会把你带出这个卫府,带着你远走高飞,不必再受这样的气。可我现在,就只能把这份心意告诉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卫子宁大胆地告白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情感再也藏不住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除了xing别无法改变,她对李玉臻的喜爱,与一般的男女之情并无分别。
李玉臻则说不出话来,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她来不及对情爱有任何实践和体验,就被家族塞入了花轿赶入了d房。
之后就是卫子卿对她冷冷的索取和深深的羞辱。
名义上,她已经是人家的妻子;可实际上,她从未在这婚姻里,体会到一点甜美的滋味。
卫子宁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也渴望被人爱,只不过唯一不能让她释怀的,就是卫子宁,她是个女人。
可看到卫子宁那穿透黑夜的渴求的眼光,听到她发自肺腑的情话,李玉臻的心就软得像一滩水。
玉臻,我是真地,很喜欢你。
卫子宁看出了她的心软,看出了她的不甘。
于是她抓住这个机会,拽着她的袖管,引着她一点点坐回到床上。
卫子宁也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如果此时她是个男人,李玉臻也许就不会这样抗拒。
卫子宁不服气,也不甘愿只因为天生是女人,就被剥夺了爱的权利。
于是她鼓起勇气,一只手轻轻抚上李玉臻的脸颊,像抚摩一块冰凉的美玉般,将她的热力都传递给她。
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细碎的刘海拨开,在漆黑中,与她更深情地对视。
李玉臻被她的动作迷住了,她从不知道,原来爱,可以是这样温柔细致的。
她也只能痴痴地看着卫子宁,卫子宁不再等待,她知道表达爱的方式,身体远远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于是她倾着身子凑上去,再度吻上了李玉臻的。
虽然她并不懂该怎么做,她甚至比李玉臻更像一张白纸。
可本能的冲动使然,这次她并没有点到即止,而是试探着,将小舌启开李玉臻的瓣,滑入她温润的口中。
李玉臻轻轻地呻lin一声,于绝望中体会到一种模糊的快意。
她的丈夫不爱她,她的身体只是他泄yu泄恨和生孩子的工具。
作为一个女人,她渴望爱也渴望被爱,可上天和命运从未给过她这样的机会。
既然是这样,她还犹豫什么?
尽管面前这个与她一样,也是个被禁锢的女人。
那她们为什么一定要被动地,等待命运那遥遥无期的垂怜,而不争取一点快乐的权利和机会?
卫子宁的温柔,卫子宁的热情,都是她一直想要而要不到的恩赐。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一味躲避,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yu望和要求?
于是李玉臻终于闭上眼睛,用她也并不纯熟的手段,怯怯地用舌尖去迎合卫子宁的。
卫子宁得到这样的鼓励,终于抛开了其它的顾虑。
她的心狂跳着,为这一刻的梦境成真。
她的杜丽娘,已经被她拥入怀中。
卫子宁一手揽过李玉臻的小腰,生怕她变了主意又逃走;一手端着李玉臻的下巴,让她的舌能够与她的更为紧密契合。
卫子宁在那羞怯的口中,那细致滑嫩的小舌头上,感受到了爱情的甜美。
她开始无师自通地,大着胆子用舌尖挑逗着李玉臻的,让她也可以体会到这种甘美。
卫子宁的舌头,带着热辣的情意。
那情意席卷了李玉臻残存的理智,她急促地呼吸着,任她的舌头去纠缠吸吮她的舌尖,卷走她口腔内的唾y。
当卫子宁的舌尖灵活地抵住李玉臻的上颚,并细致地tian弄着那里的沟棱,李玉臻忍不住一阵jiao喘。
原来情yu是这样迷人,它会勾动人的整个身心,会让一种莫名的热气,从小腹中升腾,一直窜到心里的最深处。
李玉臻目眩神迷,压抑已久的情感和yu望,终于完全被卫子宁所激发。
李玉臻开始狂热地回吻卫子宁,嫩滑的舌头在卫子宁的口中四处游走吸缠。
甚至抵着卫子宁的每一颗洁白的小牙,顺势刷tian过去。
李玉臻的两手,也忍不住顺从情yu的要求,拥住了卫子宁。
在她曲线分明的后背脊骨上,从上滑倒下。
卫子宁那些柔软顺滑的长发,也随着李玉臻的手,一起爱抚着卫子宁的后背。
这难耐的柔情蜜意,让卫子宁的小舌更为热切地,寻找着李玉臻口中的清新。
并且,这样的搜寻已经远远不够,不够她表达心里更多的爱意。
于是卫子宁的手,开始在李玉臻身上游走。
从她纤细盈盈的小腰,顺着后背移到她光滑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
她觉得李玉臻的锁骨很迷人,于是她缓缓放开了李玉臻的,轻轻地把她压倒在大床上。
耳边听着李玉臻意犹未尽的低喘jiaolin,将她的吻印在那两条凸起的锁骨上。
沿着锁骨的那一条明显的沟棱,卫子宁的舌头开始了情yu的旅程。
她是那样地清瘦,以至于那锁骨也显得格外清冷。
卫子宁在心里怜爱着她,更加殷勤地用她的小舌,掠过那锁骨的形状。
她要用她满心的爱意,将那锁骨上的清冷驱逐出去。
李玉臻享受着这样从未经历过的温存,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卫子卿。
从d房那一夜,她未经人事的身体,就已被卫子卿用最粗bào的手段,夺去了少女的贞c。
之后的那些次所谓的男欢女爱,也都是让她在惊惶和厌恶中渡过。
尤其是每次卫子卿强迫她,吞下他那根粗长不堪忍受的rbang时,她就更觉得难过。
她甚至怀疑过,难道世间所有的男女,在床第间都要那样做吗?
现在她知道了,卫子卿之所以那么不解温柔,是因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她,甚至是恨她的。
他的狂bào与卫子宁的温存,正好在她身上,形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
可怜自己对爱的全部感知,竟只能来自于另一个女子。
李玉臻这么想着,头微微一偏,眼泪就忍不住滴落在枕席上。
卫子宁的手,此时已颤抖着拨开了李玉臻的衣襟。
看到她里面最后一件遮羞的,梅红色的绣着梅花的丝锦肚兜。
在那丝锦肚兜的下面,是两处不大不小的隆起。
卫子宁正痴迷地望着那两团尖翘的,肚兜下的柔软,却猛然发现身下的李玉臻,似乎在呻lin中,多了一丝悲凉的低泣。
她伸出手,就触摸到李玉臻腮边湿冷的泪珠。
玉臻,你哭了?若是你不想,我就不……
卫子宁慌忙说道。
她看不得李玉臻的眼泪,她不想让她感到委屈,她只是想给她快乐。
如果她认为自己这样只是一种轻薄,那她宁可不要。
不……子宁,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要嫁给一个讨厌我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是一个男子?子宁,你不知道,我多想自己可以嫁给你,如果你是个男子,我会多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