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北峰愣愣地看着二人。
柳岩一字一顿提醒:“那不是你能够闯的。”
“这箭阵在百米之内发三千支箭,箭雨密林。”慕容忆紧接着说,“至今为止,凡是闯箭阵的,几乎都成了蜜蜂窝!”
“……”纳兰北峰和桃儿讶然吃惊,一旁的灵隐和问老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香瑟瑟拧了拧被紧抓着的手,挣脱不开来,侧眸对上柳岩的锋芒,郑重道:“他是冲着我来的,淮寅也是因为我才被抓的,我必须去!”
“那是送死!”柳岩厉声道。
香瑟瑟侧头看向慕容忆,若有意味道:“你不是说几乎吗?那就是有人能闯过去,对吗?”
慕容忆敛了敛眸‘色’,点头道:“一人,太子,路崇煜。为了救他的心腹,闯箭阵。他是唯一一个成功闯过去的,那也是身中数箭,几乎是九死一生。”
“救人也不一定非要闯那什么箭阵。”问老头连忙‘插’话,“既然吊起来了,可以去劫!”
香瑟瑟若有所思轻摇头,不以为然低喃:“他是为了我才设这样的局,若去劫,恐怕伤亡惨重也未必能把人救出来。”
桃儿走过去抱着香瑟瑟手臂,忧心忡忡低念:“可是,那箭阵听着可怕,夫人你并非刀枪不入吖,万万使不得!”
“你们都在这!”
突然传来蝎爷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去,随后就看见金光闪耀的蝎爷‘春’光拂面往这边快步走来。
香瑟瑟收了脸上紧迫之意,打趣笑问:“蝎爷‘春’光照面,可有喜事?”
蝎爷来到屋檐下,欢喜笑问:“你们可听说了东市皇榜的事?大伙的人都在议论你会不会闯箭阵哩!”
“议论我?”香瑟瑟‘迷’‘惑’低念。
蝎爷理所当然点点头,也带几分‘迷’‘惑’道:“也不知怎的,这皇榜一出,大伙哄闹了,说你会去揭皇榜闯箭阵,听说……那叫……”他鹏眉头纠结了会,忙说道,“淮寅!那叫淮寅的是你们苍月国的人,所以呀,他们就认为你会为他闯箭阵。”
香瑟瑟浅笑不语,哪有这么简单,恐怕是战王差人暗中煽动群情,‘逼’迫她不得不答应。
纳兰北峰连忙反驳:“我嫂子才不要闯那什么箭阵,你们别在那瞎起哄!”
“为什么不?这可是名留青史的大好机会!”蝎爷不以为然反瞪了他一眼,继而从袖中‘抽’出一件金黄‘色’的软甲递给香瑟瑟,笑道,“蝎爷我还特意给香姑娘准备了秘密武器哩!”
“金丝软甲?”慕容忆讶然低念。
蝎爷满脸得瑟点点头,双手拈着肩角位置把软甲打开,看向香瑟瑟诡秘笑道:“我们董文侯府的传家之宝,刀枪不入!香姑娘你穿着它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呸!”没等他说话,纳兰北峰就气急败坏冲上去一手抢过所谓的金丝软甲扔回蝎爷的脸上,愤懑道:“你穿上这个没头没脑的东西站在这不动,待我直接冲你‘射’了三千支箭后,若你还活着再来献宝!”
蝎爷扯下罩在脸上的金丝软甲,愠闷瞪向纳兰北峰责备:“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谢了。”香瑟瑟忽然低念了声,伸手拿过蝎爷手里的金丝软甲。
“香姑娘才是识货之人!”蝎爷旋即满脸得瑟道。
“嫂子!”纳兰北峰迫切喊了声。
香瑟瑟抿‘唇’浅笑,扫看神‘色’紧迫的众人,轻敛眸‘色’,若有意味道:“你们放心,我香瑟瑟虽然喜欢玩命,但并非视自己如草芥。正如徐所说,赔本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说罢,她把目光定格在蝎爷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秘笑道:“谢了。”
蝎爷被她这么一瞧,忽感‘胸’口拔凉拔凉的,莫名的心虚快速顺着血液流动,轻轻打了一个‘激’灵,华丽的衣服下便长了不少‘鸡’皮疙瘩。
“汹……”香瑟瑟低念了声,侧头看向神情冷漠的柳岩,若有意味道,“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顿了会,她又转向慕容忆试探问道:“慕容公子也没有把握闯过箭阵吗?”
慕容忆轻皱眉头,回答道:“并未试过,把握不大。”
“足矣。”香瑟瑟诡秘低念,转向蝎爷笑道,“蝎爷,一块揭皇榜去?”
蝎爷愣了愣,藏起心底的怪荏,忙扬起手来欢喜道:“好叻!”
香瑟瑟才刚出府‘门’,痴痴崇拜于她的纨绔子弟就围上来,哄哄闹闹拥着她往东市去揭皇榜,敲锣打鼓领着她来到战王的军营。
听见狂热的哄闹声,战王倪坤领着众将领从营帐里走出来,看了眼众星拱月的香瑟瑟,冷笑问道:“军营乃重要之地,你们到这吵吵闹闹作甚?”
香瑟瑟看了眼被吊在牌坊上的淮寅,收回目光看向倪坤,扬起手中的皇榜,一字一顿道:“闯——箭——阵!”
倪坤意料之内冷嗤,却是轻蔑睨向她,冷声道:“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