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滚……”香瑟瑟拼命抓他打他,却还是抵挡他疯狂的攻势。-79-79小說
“嘶……”纳兰褚旭被她咬了一口才疼痛退开来。
“啪!”香瑟瑟扬起厉目,恨恨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
纳兰褚旭目‘露’凶光,双手摁住她的脑袋。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侧过脸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热气拂脸,醇厚而带着压抑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
他‘胸’口起伏不定,带着急促的喘息盯着她,一字一顿低念:“香瑟瑟你给我听着,我不允许你跟聂云庭在一起!我不允许你利用他来报复我!”
香瑟瑟轻扬桀骜的眸子,不慌不忙对上他的锋芒,冷冷道:“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情?”
“你根本不爱他!”纳兰褚旭竭斯底里低念,霸道的目光忽然流‘露’出三分温柔的疼惜,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喃喃道,“报复我的方法有很多,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香瑟瑟拂开他的手,不以为然冷冷低笑道:“可我觉得这个方法最有趣,你心爱的若惜被这个男人抢走了,以至于让你惶惶不可终日。我这个替代品也臣服于他,你的心……”
说着她把手放在他的心房处,看着他满载痛殇的深眸,冷嗤道:“是不是更加凉快?杀气更加汹涌?我倒想看看,那预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瑟瑟……”纳兰褚旭沉声低喃她的名字,剩下的话却堵在了喉咙,凝视着她的眸子,澄澈见底却看不透,不,是看透了却不愿意看透。
许久,他才喃喃问道:“我真的不可原谅吗?”
沉默了好一阵子,香瑟瑟直视他的眸光,一字一顿郑重低念:“你记住了,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在我身上犯下的过错。”
纳兰褚旭眼圈一热,鼻子酸涩,把手抚入她的发梢,他忽地红了眼圈,那熠熠生辉的深邃眸子萦绕着凄凉的痛光,沙哑的声音近似哀求低喃:“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不委屈自己?”
香瑟瑟别过脸去,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道:“滚。”
纳兰褚旭提起手来轻轻抹掉她嘴角的鲜血,低声问道:“是不是我不继续纠缠你,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委屈自己?”
香瑟瑟沉默不语。
纳兰褚旭凝视了她许久,沉声道:“好,从这一刻开始,若非你主动见我,纳兰褚旭……小阳,绝对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烦扰你。好好照顾自己。”说着他提起手来想抚‘摸’她的脸,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黯然离去。
直至没了脚步声,香瑟瑟才回过头来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眼圈微烫,她深呼吸,狠狠抹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湿润的眼眸,大步离去。
沐泽,香瑟瑟独自坐在‘床’边,脑海里浮现穹戈夫人“自杀”的画面,有一种直觉告诉她,杀死穹戈夫人的,是负‘春’秋。
事实上,随着他进入云雀楼,机关落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那是一个局,是负‘春’秋跟穹戈夫人设下的局。
否则,以他负‘春’秋的行事作风,打探机密的关键事情,怎么会带她去凑热闹。
她‘挺’身而出,就是想赌一局,以‘性’命为注,赌人心的险恶。
终究,她还是赢了。
当然,她敢以‘性’命来赌,是相信黑面鬼有劫狱的能耐。
一会儿,香瑟瑟拿起放在枕边的杂记,回想穹戈夫人狼狈扑倒在阶梯处的画面,‘唇’畔浮起浅浅的笑意。
自从回到苍月国后,她就派人秘密监视聂云庭的一举一动,她得知聂云庭秘密侵吞穹戈夫人的人脉,而贺廉敲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而被贬斥到涪城,于是,她找上了贺廉,请他办一件事。
涪城虽然贫瘠,但是沟通六城,她请贺廉暗中取得转投到聂云庭旗下的六人的峪,临摹书信,在穹戈夫人六十大寿当日,一起送给穹戈夫人当作贺礼。
另外,阿洛的札记中写了,她发现后宫中有四个妃嫔与朝堂勾结来往,他们之间的来往并非一般的相互扶持互为互利,而是还有其他‘阴’损的勾当。贿赂朝臣、玩‘弄’宫‘女’、地下买卖等等。
阿洛为什么会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呢?
当初她在蓬莱山庄帮忙的时候,那四位大官员就是蓬莱山庄的常客,他们虽然从来没有一起过来,但是,押的东西都似有关联,像是一种暗号。
她本来也没有多在意,后来进宫成为公主,当茜禹宫走动的时候,瞧见了袁妃身上的饰物正好出自蓬莱山庄,而且是被夏将军买走的,这她才多了一个心眼。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当中有什么勾当,但还是把自己察觉的端倪一点一点记录下来,后来连成线,才发现最终的源头极有可能是穹戈夫人。
香瑟瑟根据阿洛所写的东西,‘抽’丝剥茧分析,再派人暗中查探,明确那四位大臣的确是穹戈夫人的爪牙后,把知道的事情‘交’给香茗桐,让她从后宫入手扳下这四位大臣。
她之所以放心让香茗桐去办这件事,就是因为聂云庭迫不及待要摆脱穹戈夫人加在他身上的影响,他不愿意再屈服不愿意再被人‘操’纵自己的命运,所以,他会很好地掩饰他所发现的所有对穹戈夫人不利的端倪。
而那个跑出来向穹戈夫人报告后宫事宜的宫‘女’,也是她事先安排的。
她就要把事情一件一件的血淋淋撕开在穹戈夫人面前,让她逐渐崩溃。
当然,这最关键的,除了聂云庭迫切想摆脱她的钳制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让皇帝率先挣脱穹戈夫人的控制,只有这样,皇帝才敢摧古拉朽地倒下穹戈夫人的势力。
所以,她利用聂云霄取得蛊毒的解‘药’,助皇帝摆脱她的控制。
想必此刻最希望将穹戈夫人碎尸万段的,莫过于这个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