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沿着安静的路径一边探望一边前行,看见在池边抹琴的聂云霄,她微微一笑连忙迎上去。
正在抹琴的聂云霄看见迎面走来的她,忙放下抱在怀里的琴,站起来轻咳两声微笑道:“香……大少奶奶,你怎么也到这来呢?”
“喊我瑟瑟便好。”香瑟瑟来到他跟前,浅笑道,“我是特意来寻你的。”
聂云霄迷惑轻眨眼眸。
她紧接着说:“刚才五皇子你独自离席,瑟瑟是特意来寻你。”
“咳咳。”聂云霄轻咳两声,倒退半步,怪不好意思黯然道,“云霄自幼百病缠身,被人所不喜,也不敢在宴会多留,便出来了。”说着,他略带好奇看她问,“你为何寻我?”
“上一次在普光寺听说五皇子对医药这方面有些了解。”香瑟瑟眉心轻蹙,清雅的眸子染上几分担忧,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四姐姐坤王妃身染怪病,无病无痛却一直卧床不起,宫中御医素手无策。五皇子饱览医术,可否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竟有这事?”聂云霄微讶,连忙说道,“要不……”停顿了会,他轻蹙眉心,略带为难道,“也不知道皇叔准不准许我到他府上给皇嫂看看。”
“没问题,坤王比谁都着急,我们现在就过去!”香瑟瑟喜出望外笑道,聂云霄忙点头,顿了会,香瑟瑟想起事情说,“这样吧,五皇子你先到丰园外等我,我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好。”聂云霄微笑点头,忙把自己的琴抱起来。
纳兰褚旭无心观看表演,喝了一杯酒,目光又往那空开的座位看了一眼,才刚搁下酒杯,远处突然传来香瑟瑟的惊叫声。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纳兰褚旭已经箭步奔了出去。
转过石径,看见倒在地上的香瑟瑟。
“瑟瑟!”纳兰褚旭提起心弦心急如焚跑上去,将她抱起来。
“啊!”
随后跟上的人惊呼一声,纳兰褚旭愕然扭头顺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看去,才知道衣衫不整的太子和一妃嫔仓惶从假山后面跑出来。
看见黑压压的人,太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抓着衣服仓惶逃跑。
剩下那妃嫔,羞愧躲到假山后面去了。
回到旭王府后,白若惜神色鬼祟来到荷花池畔,看了看在树荫下的纳兰维美,迷惑问道:“你约我到这来干什么?”
“当然是好事。”纳兰维美阴损笑道。
“太子的事……”白若惜试探问道,“是三皇子设的局?”
纳兰维美秘笑一阵,走近半步,说道:“此事不谈,谈另一件事。关于香瑟瑟的。”
白若惜挑起眼眸,迷惑打量他。
纳兰维美略带神秘说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御猎场香瑟瑟与蝶共舞的事情吧?”
白若惜点头不语。
他紧接着说:“我翻查书籍,看到都狼国有一神秘族类叫狸蝶,凡族中女子都身怀异香,平日与正常人无异,但每个月的十五体香浓郁,能招蜂引蝶。六十五年前,都狼国的国师预测到五十年后,即十五年前,该族会有祸害社稷的妖孽诞生。于是都狼国前任国君下令将该族的人屠杀,一个不留。”
“你想说什么?”白若惜迷惑问道。
“虽说一个不留,但不排除会有漏网之鱼。”纳兰维美越发诡秘,阴险笑道,“香瑟瑟就是这个漏网之鱼。”
“你如何得知?”白若惜讶然问道,顿了会,她又忙摇头说,“不对,她并非身怀异香,纳兰褚旭说她是用了香料。”
纳兰维美提起手来打住她的话,若有意味道:“我说她是,她便是。”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子,诡秘笑道,“只要在,十五那天让她服下这种药,定能使她招蜂引蝶。”
“你想干什么?”白若惜好奇问道。
纳兰维美单手绕后,傲然睨向前方诡秘笑道:“若是让太君以为香瑟瑟是都狼国狸蝶族余孽,她绝对不会留一个祸害在家中。”说着,眸底添了几分恶毒之意,冷冷道,“肯定会想尽办法除去她。”
“原来如此。”白若惜若有所思低念。
纳兰维美收回目光看她说:“这件事我会暗地透露给纳兰明珠,她一直痛恨香瑟瑟抢了她的风采,定然不会罢休。到时候你在太君身边适当添油加醋便是。”
“嗯。”白若惜会意点头,一会儿,她连忙问道,“三皇子的意思不是想将她收为己用吗?”
纳兰维美不以为然低头看她反问:“怎的,你想她来分一杯羹?”
白若惜摇头不语,眸色瞬间多了一分阴险。
翌日,香瑟瑟在梦中惊醒,阿洛忙坐到床边给她擦了擦汗,急切说道:“小姐你可醒来了,感觉怎样呢?”
香瑟瑟回想昨晚看到的事情,突然胸闷,忙捂住嘴巴险些没吐了出来。
坐在案几旁的纳兰褚旭无奈冷嗤一声,戏谑道:“不就看了一场活春宫吗?你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
虽然已察觉这个女人有洁癖,但是,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什么活春宫?”香瑟瑟抹着额上的冷汗迷惑问道。
坐在床边的阿洛连忙说道:“小姐你不是看到太子跟陛下的宠妃在假山后厮混才昏倒的吗?”
“太子跟陛下的宠妃?”香瑟瑟越发迷惑。
这聂云碑给她的印象不差,外间百姓也常听闻他贤德,比起其他几位皇子,品行节气都是人人赞赏的。
说他跟陛下的宠妃厮混吗?
可是,即使他跟陛下的宠妃有私情,也没有必要跟在那随时可能有人出没的地方做苟且之事。
看见她这个反应,纳兰褚旭倒多了几分迷惑。
阿洛忙点点头说:“天还没亮,那梁妃就被处死了,太子被禁足。现在谁也不敢再提这事了。”
香瑟瑟轻摁昏沉的脑袋回想,捂着嘴巴,摇头道:“我没看见他们,我看到的是……”
她心有余悸怔了怔,下意识看向纳兰褚旭说:“是一个七孔流血的死人,双手被剁下来还挂在脖子。”说着,她又想吐。
阿洛听着顿时毛骨悚然打了一个激灵。
纳兰褚旭紧皱眉头,搁下手中的书本,走过去问:“你看到的是死人?”
香瑟瑟拧紧眉头,满脸恶心点头不语。
纳兰褚旭轻敛眸色,琢磨了会,看向她郑重说道:“此事,暂时不要声张。”
香瑟瑟点头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纳兰褚旭总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