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把她抱起来,她却躲开了他的手紧咬牙根踉跄站起来,一撅一拐转身走去。
纳兰褚旭握了握拳头,紧随在后。
凝晖堂,阿洛不停在院子里踱步,许久,看见走回来的香瑟瑟,她连忙跑上去搀扶着她问:“小姐,怎么样呢?太君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你跪在烈日下暴晒了?幸好阿洛跟过去瞧瞧了,马上让姑爷过去救你……”见香瑟瑟神色哑然,她顿时慌了慌,连忙问道,“小姐,你怎么呢?别吓我!”
“阿洛,她饿了,到厨房取些食物来。”纳兰褚旭沉声吩咐。
阿洛的目光来回转动,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跑去。
进了屋子关上门,纳兰褚旭忙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微笑道:“晒了那么久,你肯定渴了。”
香瑟瑟没有接他递来水,自个倒了水喝下去。
他把水杯放到桌上,迟疑会,侧头看她,沉声说道:“昨晚的事情……你受了委屈。你想怎样,你说。”
香瑟瑟沉默。
纳兰褚旭见她没有回应,拂袖坐下来,好一会儿,轻声道:“昨天想要劫走你的黑衣人跟上次的是……”
“我会让哑奴去查,不劳烦你。”香瑟瑟回绝他的话。
纳兰褚旭暗地里握了握拳头,稳住了情绪,平和道:“当初我说了,这里改建的所有费用,都归我。放在书桌上的银票,你拿回去。”
昨晚待她睡下后,他彻夜无眠,回到书房一看,才知道桌面上多了一沓银票。
那会他才知道她外出办事就是为了把这银票取回来,将之前花出去的钱全额归还。
“不必了,就当你昨晚侍候我的费用。”香瑟瑟轻声道了句,转回卧室。
纳兰褚旭的眸色逐渐阴暗,按在桌上的手杀气盎动,“嘭”的一声,整张楠木桌子塌了下去。
正好走到卧室门边的香瑟瑟心下轻颤,她才刚提起手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整个人被他扳转过去,她心脏无力抖了抖,仓惶屏住呼吸,心底猛然掀起一片骇然。
正好走到门外的阿洛,听到里边的响声,急切拍门问道:“小姐!姑爷!发生什么事呢?小姐!小姐你应我一声!”
纳兰褚旭阴森的脸凝满了怒气,呼吸逐渐急促难耐,阴寒盯着她冷冷责问:“说!你到底想怎样?”
香瑟瑟藏在身后的双手冒了冷汗,喷薄在她脸上的热气让她心莫名颤抖,浠水湖面上血流千里和昨晚被他侵犯之事如汹涌的波涛交叉闪过脑海,化作无底深渊的惶恐。
但她依然倔强,冷冷回应:“休书。但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一个名分。”
纳兰褚旭紧闭眼睛沉沉呼吸,继而狠狠一拳捶打在墙上。
香瑟瑟猛然紧闭眼睛,脸色一阵煞白,竭力握住拳头以示振作。
听到里边不寻常的声音,外边的阿洛更加惊慌,使劲拍门叫喊:“小姐!小姐!”
她忙扔掉手中的食物,往书房的正门跑去,摇了摇门,门又被锁上了。她顾不得什么,连忙跑到池塘边跳了下去,再从窗户爬进书房,急急转到卧室把门拉开。
还在对峙的两人看见突然冒进来湿答答的阿洛,不约而同微愣。
“阿洛……”香瑟瑟急切喊了声,却被他紧钳在怀里动弹不得。
纳兰褚旭剜了一眼闯进来的阿洛,忽地阴寒冷笑,凑到香瑟瑟耳边,锋冷警告:“你试着在我眼皮底下离去,我定让阿洛挫骨扬灰。”
“你……”香瑟瑟哄着眼愤懑盯着他。
纳兰褚旭敛起寒薄的冷弧,阴冷瞥了她一眼,凛然拂袖离去。
香瑟瑟徒然一软,靠着墙壁缓慢跌坐下来。
阿洛连忙跪下来,搀扶着她颤抖的手,心急如焚问道:“小姐你怎么呢?姑爷他打你了?”
香瑟瑟轻摇头,将浑身湿漉漉的她拥入怀中,竭力稳住自己的惊慌。
阿洛惶恐不安轻拍她的后背低喃:“小姐莫怕,等哑奴回来了,阿洛让他狠狠教训姑爷!”
“哑奴去哪呢?”香瑟瑟轻声问道。
阿洛摇头回答:“不知道,昨天就不见他了。”
另一边,阿虎和小卫来回在门外踱步,许久,看见身披斗袍的人走来。
阿虎目光一亮,连忙迎上去急切说道:“爷,您赶紧进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回来就一直喝闷酒,我们还从来没看见他这个样子,忒吓人!”
“喔?”聂云怒好奇应了声,撅起眉头戏谑道,“你们不都早已‘身经百战’了吗,竟然还能吓着了,看来事情挺严重的。”
阿虎和小卫神色凝重点点头,至于是什么事情,那主的气场太骇人了,他们也不敢过问。
聂云怒直接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转到里边,瞅了一眼靠在榻上看向窗外喝闷酒的纳兰褚旭,戏谑道:“我的好酒呀,就这样被你糟蹋了。谁把我们无所不能的纳兰公子气成这个样子?”
纳兰褚旭没有回应他,随手抓起一壶酒扔给他,自个把手中的酒灌尽。
聂云怒喝了几口酒,转动酒壶,再挑起眼眸睨向他,带着三分戏谑的意味,故作自言自语道:“今天你没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