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水国的夕舞公主,好像是来我赤月联姻的,要做我赤月的皇后。”
“什么黑水从来是我赤月的手下败将,打了败仗,就塞一个公主过来,还想做皇后,做陛下的洗脚婢还差不多”
百姓蜂拥跟着胡乱调侃。
然,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巨大的车撵内,红色的流苏纱帐,映照出女子jīng致冷厉的面孔:赤月,今日之辱,我夕舞必永世不忘,待我黑水来日卷土抄来,必将已战火洗刷今日的耻辱。
这些肆意胡言的刁民,必将沦为黑水的奴,任其蹂躏。
车身一震,已经停在了赤月皇宫的门口。
一名赤月的礼官,碎步上前恭迎,“下官礼部尚书,张无庸,拜见夕舞公主,我朝陛下听闻公主今日会到,已经在朝堂等候多时,望公主速速下车,前去拜见。”
“什么,”队伍最前的一名黑水官员,面露怒色,“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怎能下车,难道要我国公主从宫门口,走着去朝堂不成”
礼部侍郎,张无庸呵呵一笑,“这位大人误会了,我们已经为公主殿下准备了随性的软轿,怎能让公主殿下的贵足,沾染了地上的尘埃呢。”
那黑水官员,侧目一看,果然在宫门口的一旁,发现了一顶软轿,普通至极,连民间百姓用的都不如,难道,竟要让他们尊贵的夕舞公主,乘坐这顶软轿去面圣吗赤月皇宫的大门,十分宽敞,别说一辆车撵,就是两辆车撵并驾齐驱,都是绰绰有余的,这赤月皇帝分明就是欺负人。
“放肆,夕舞公主身娇体贵,怎能用你们这窄小的轿子”
礼部尚书张无庸,被那黑水官员一声喝骂,微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道:“这位大人息怒,赤月早有律令,除非贵宾到访,否则一律都要下车,公主也不能例外。”
“难道夕舞公主不算贵客吗”那黑水国官员被气的是,面色涨红,恨不得甩起鞭子,抽烂张无庸这张可恨的嘴脸。
“西门大人。”
忽然,自那巨大的车撵内,传来一声优雅的女音。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那被唤作西门大人的黑水国官员,立刻俯首恭敬的问。
“正所谓入乡随俗,就不必为难这位张大人了,本公主坐那软轿便是。”
“这”西门大人一脸的憋缺,可既然连夕舞公主都这样说了,他也别无他法,只好令周围的侍女,到车里去搀扶公主殿下。
“不必了。”
车内的夕舞公主,冷声一语,已经自己站起了身,缓缓撩开了车帘。
众人望去,就将那夕舞公主身段婀娜,一身华贵的牡丹宫装,头戴金玉镶嵌百花头面,留海斜斜的向一旁撇去,如雪的额头,映着一朵朱砂牡丹,可惜,如此尊贵的姿态,却看不清容貌,被一缕轻纱,遮的严严实实,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眸,可窥探,必是一位标志的美人。
“哇”
夕舞公主一现身,周围无论是围观的百姓还是守门的侍卫,皆爆发出了一波惊艳的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