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国今年五十六岁,前半生靠着父辈影响侥幸爬到了彭城能力者城市管理局局长的位置,去年他父亲去世,家族影响力一落千丈,官场路一片黯淡。
好在他官瘾不大,原本走上仕途路就是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现在父亲去世,他伤心悲痛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松了口气?
家里儿女都很争气,在他的帮助下纷纷有了自己的事业,在本市都有着不小的名气,今年他的儿媳还给他添了个外孙,寻常人一生的幸福他通通得了。
相由心生,放下了一切安享天伦的张庆国面容越发和善,整天乐呵呵的准时到局里报道,泡上一壶热茶,读几本自己喜欢的书,最大的愿望就是手下的人少给他捅些篓子让他安安稳稳直到退休。
可是现实在今天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
和平常一样张庆国正在办公室里看书,突然放在桌上的红部头响了起来,这部电话直通能力者国家管理总局,每一次响起都代表有大事发生。
擦擦头上的冷汗,他颤抖着拿起电话,在听取了上级指示后让司机驾车十万火急的赶到了指定地点。
哪想到刚到附近就听到了枪声,想到对方的敏感身份他焦急的同时又后悔没带上几个能力者护卫。
保护对方不行,但保护自己绰绰有余啊。
心惊胆战的摸到附近张庆国就看到局里的活阎王正在被人用枪打靶,心里一急就直接喊了出来。
袁媛扭头看了局长一眼丝毫不给面子,精神力集中接着凝聚火球,夜衣衣同样不给面子理所当然的在火球即将出现时射出一枪。
妈的,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呢,都这时候了还死拧着不放,你想死也别连累我啊。
张庆国险些被急出一嘴的火炮,他气冲冲的走到袁媛身边挡在两者之间。
“你耳朵有毛病吗?没听到我让你住手吗?”
袁媛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微微颤抖。
她不屑一笑开阖着泛白的嘴唇轻轻说道:“你成天坐办公室坐傻了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扣我工资还是要开除我?难道要枪毙我?前者我不在乎,后者现在已经有人在干了。”
张庆国被噎的厉害,险些走到一边真让对方打死这个二百五。
指着袁媛的鼻子张庆国骂道:“你的命你不在乎,那你家人的命呢?你平时没少得罪人吧,你就不怕你死之后他们找你家人麻烦?”
这句话说中了她的要害,袁媛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看着惨兮兮的女孩张庆国叹了口气,到底是女孩子又是自己手下的兵,虽然浑了一点脾气差了一点,但是她心地并不坏,如果真像传言中那样她是个嗜血滥杀之人早被人道毁灭了,哪会让她活到今天。
“滚一边去,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张庆国说完对站在门外的司机吼道:“你是死人啊?还不赶紧把他们送去医院,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司机瞄了夜衣衣一眼扶起昏迷的聂言,又小心的将袁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就像地上埋着地雷一般小心翼翼的向外移去。
夜衣衣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