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查明究竟?难道凶手竟能躲过了你的神识?”袁乘风显然颇为吃惊。
此刻韩擎苍悲愤的眼神之中,也涌上一抹惊疑,“岂止是避过我的神识那么简单,就在刚刚,我已经再感觉不到那两缕转嫁到凶手身上的‘神魂烙印’了!”
“这怎么可能?”
袁乘霍然起身,“难道有外敌入侵?不对,护宗大阵没有任何异常,云老峰声的那些老不死也并未示警,所以这个可能完全可以排除。”
韩擎苍面色忽然有些阴寒,“二师兄,我怀疑是因为明日那最后一个名额的争夺,我那祁岩孩儿这才惨遭毒手!”
“你是说司徒大供奉?”
袁乘风断然道:“不会是他。且不说司徒大供奉生性沉静儒雅,就是他的修为,虽然高出你我一筹,却也根本做不到,之在顷刻之间便抹去你留下的‘神魂烙印’。”
韩擎苍咬着牙说道:“别忘了,现在剑九问可还住在云伫峰呢!”
袁乘风一愣,随即想了想便摇头道:“这也不太可能,那剑九问虽然有些风诡云异的手段,但自其成名以来,并无卑鄙低劣之事传出。”
说到此处,袁乘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倒另外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是祁岩那孩子在云老峰附近无意间触犯了某位老不死的忌讳,所以招来灭顶之灾。”
韩擎苍悚然一惊,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唯有这个可能才最是说得通。也只有那些连雷劫都劈不死的妖孽,才敢在青云宗里残杀内门弟子。
“可是……”
袁乘风此刻已有八分确定这件事乃是云老峰上的祖宗所为,是以一听韩擎苍还要说些什么,当即脸色一板。
“三师弟,你还嫌不够添乱吗?你可知就因为你的莽撞,现在咱们青云宗上下都被弄得人心惶惶了!稍后我会去云老峰上走一趟,给你个交代。而眼下,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平息弟子门的慌乱。再过三天,便是我护送那五个孩子前往流芳岛秘境的日子,此番仙莲争夺之战,关乎着整个青云宗的未来,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闻听此言,韩擎苍便已清楚,因为祁岩意外身亡,那最后一个名额自然就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江洋身上。真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韩擎苍心头大恨,但也知道不能再违逆袁乘风的话,无奈只得掉头离去。
而此时此刻,尚不知因他一己私仇,将整座青云宗都搅了个鸡飞狗跳的江洋,猛地自两极潭中蹿出,只见他双手之中还各提着一个惨白浮肿的头颅!
“想不到在这古怪的潭底修炼,还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难怪白铭那个死心眼儿的家伙没事就往两极潭里钻,嘿嘿,看来有必要跟他商量商量在潭底给老子也腾块地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