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令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好好听着，不要打岔！”

“嘿嘿！不插嘴了成不，您老接着讲。”

“在下山之后，随着跟在他身边时日渐多，不仅使得我的枪术突飞猛进，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是日益加深，甚至相处的如兄弟一般，根本不像是师叔侄。同时也再江湖上闯出了‘九华双枪’的名号，那段日子称得上是我这辈子最逍遥的时光了。”

说到这里，铁如令不禁停了下来，似乎深深陷入了那段快意恩仇的回忆里。江洋看得出来，那时候的两个人，感情一定很好。

良久，铁如令才接着缓缓开口，继续讲述。

“有一次，我们二人因为路见不平而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之下无意间躲进一个小门派之中，却意外被一位女子所救。说来也巧，当时那个门派为了寻求庇护，要将那女子嫁给高官做妾。我们之所以能够意外相遇，正是因为那女子想要趁夜出逃。

得知此事后，我和江远山躲在那个小门派中养了几天伤后，干脆把她也偷偷带了出来。从此‘九华双枪’再行走江湖之时，身边就多了一位美艳无双的女子。”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和大当家日后之所以会反目，就是因为那个女子！还真应了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才刚刚说过不插嘴，江洋这厮却是一点记性都没有。不过这一次铁如令倒是没责怪他，只是怅然的叹息一声。

“没错，那女子本就是如水般灵动的仙子，又渐渐相处日久，我和江远山自然都对她动了心。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此事我们三人也就尽皆心知肚明了。”

江洋大感兴趣的问道：“那你当时可知那女子到底看上你们俩谁了？”

铁如令闻听此问，竟是罕见的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

“那时的我虽然性情木讷，但也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对爱出风头的江远山更为中意。现在想来，她没有直接对江远山表明心意，正是因为顾忌我的感受而已。只是我当时为情所困，所以仍然心存幻想。后来有一次，我因为实在受不了他们二人亲近，竟然混账的想，干脆跟江远山打一场，谁输了谁便就此从她的身边离开！”

江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也行？那你俩最后谁赢了？”

铁如令苦笑道：“当然是你那大当家赢了，其实早在比武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而之所以还提出这一战，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甘心放弃的理由。然而却没想到我们打斗之时，被那女子发现了！她将我们二人，尤其是江远山狠狠骂了一顿之后，大哭着负气而去。”

江洋无语的咂了咂嘴巴，“这事儿还真是够荒唐的，大当家也就算了，您老居然也……”

铁如令听他挤兑，面上苦意更甚。

“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之后，一时更加心灰意冷，当天就与江远山分道扬镳。想着从此他们二人双宿双栖，我眼不见心不烦，只要那女子能够幸福便是。谁曾想事后江远山那个混人居然也没有去寻那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