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撑着要起来,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被换掉了,当即懵了几秒。
男人起身准备出去。
慕酒急急的叫住他,拼命想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喂……你等下,我的衣服,我的睡衣怎么被换掉了?”
战北霆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轻描淡写的道:“你发烧了,做了一下酒精擦拭。”
酒精擦拭?
接着淡淡然的男声砸下来,“全身。”
慕酒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眨巴了两下,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男人的喉咙溢出一声淡淡的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给你换衣服?”
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各种古怪的表情,咬了咬唇,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那我岂不是都被看光了?”
“不然要隔着衣服给你擦酒精吗?”
她气愤不已,真的是什么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内心很苦。
于是随手拿过一旁的抱枕,抬起来朝他砸过去,气鼓鼓的哑着嗓子道:“战北霆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你个混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脱光光……谁知道你除了给我擦酒精还做了什么。”
她发过烧刚醒过来,身上没什么力气,扔个抱枕也就扔了两米远,连他的身子都没碰到。
“……”
男人额角微动,眉间拢了拢紧,“你那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
她低下头,满脑子都是昨晚他把她衣服脱掉给她擦酒精的画面,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仅仅是想想,她的脸蛋儿又开始烧起来,原本白皙的苍白的小脸,红的快要滴出水。
他看着她的脸蛋儿又开始泛红,拧眉,“慕酒。”
“还有呢,还做了什么?就只给我擦了酒精,换了一身衣服,就这样?”
他牵了牵唇角,将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朝着她扔回去,“你烧的半死不活的,还能对你做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了想,问他:“你是关着灯擦的,还是亮着灯给我擦的?”
男人缓了几秒,随即唇角扯出凉薄的弧度,迈开长腿朝她走近,低眸睨着她小脸上赏心悦目的红色,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的嗓音干净清冽,“你以为,是我给你擦的?”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不是你给我擦的,难道是我自己擦的,还是鬼给我擦的?”
他抬手,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修长的指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所以脸红,也是因为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那狭长锐利的眸,淡淡的在她身上扫过,带着股轻佻的味道。
她特别想控制住脸上烧出来的嫣红色,嘴硬的道:“我可能还没退烧。”
“额头上的热转移到脸上来了?”
她脸上的嫣红色只增不减,因为那性感的男声飘在耳畔,就连耳垂也跟着染上热度。
慕酒将他带着点薄茧的掌拍下去,“你,我……我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