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的心思很专注的放在自己的脚腕上,她只知道那里很疼,所以自然就没在意身前的男人说了什么。
“什么?”她的视线紧紧盯在自己的脚腕上,额上渗出点薄汗,因为他猛然一个力道轻呼出声:“啊……”
战北霆的动作缓下来,低沉的声音夹杂一丝暗哑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他的动作终于没有那么重力,慕酒稍稍呼出一口气,对于他的话根本没有深思。
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回:“嗯?做什么?”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未答。
隔壁传来‘咚’的一声,还有男女细细碎碎恶俗到不行的调情的声音,居然能够大概听得清楚。
“宝贝儿,我想要了……给我好吗?”
于是就是娇滴滴的女声:“讨厌,你把我衣服都扒干净了,还问我干嘛?”
慕酒整个人都静止了,甚至连脚腕上的疼痛都直接忽略。
白净娇俏的脸蛋儿瞬间红的可以滴出水来。
再接着,隔壁就传来‘嗯嗯啊啊’以及因为运动而让大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个人,“……”
她觉得自己满世界都是省略号。
对比隔壁的天雷勾地火,她所处的房间就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像是冰天与火地的鲜明对比。
这都是什么地方……啊。
空气里弥漫着迷之尴尬到不行的气氛。
不过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
慕酒只感觉这根本就是煎熬。
她觉得她对这样的旅店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居然能够听到现场版的春宫。
她尴尬的不知道视线该放在哪儿,但是当眼睛里出现那双修长又好看的长指的时候,她想起刚才男人说的那句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慕酒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发誓,她之前真的专注在自己脚腕上的伤上面,根本没有多想。
发出声音也真的是因为,那是真的疼。
可现在回想一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好像和隔壁的女人如出一辙?
慕酒小张着绯红的唇,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身前冷峻漠然的男人,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你……”
战北霆抬眸看她,暖黄色光的笼罩下,洁白如瓷的小脸蛋儿染着鲜艳欲滴的酡红色,清亮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
“我什么?”
她抿唇,从鼻腔哼出一口气,撇开脸蛋儿,“你自己知道。”
男人一本正经:“我不知道。”
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哼唧一声,“我更不知道。”
“好了。”战北霆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脚腕,因为揉捏比刚才更红,但应该很快就能好。
男人站起身,睨了她一眼,“明天应该能正常走路,睡吧。我去睡沙发。”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整个一团都塞进被子里。
但是当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后悔睡在这张床上了。
因为那声音真的实在是太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