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不好了,敌人突然出现在宫城内,此时已将我们大部分的人马包围在攻击圈内。”
对于这名士兵汇报的紧急情况,莫少茗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反而是一脸从容地看向了站在一旁似乎是想要置身事外的萧成。
“天伦九宫阵,对吗?”莫少茗的语气异常的平静,让萧成完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确实。”这种时候,也的确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其实我很早就在怀疑你动了它,本来能顺利地在那个山洞里就将你的部队全部解决,但是,却又突然被人汇报,意外地在青虹峰的地头上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但是,我一直很好奇!”犀利的精芒在莫少茗的眼中一闪而逝:“你是怎么从黑棋王的手中逃出来的?”
看来,萧成在密室的所作所为,魑魅都已经向莫少茗汇报过了。
“其实,也只能说是幸运,因为黑棋王的器魂,正好是位熟人,所以靠关系走后门这种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萧成并不打算隐瞒。
而莫少茗的好奇心也的确满溢了出来。
“此话怎讲?”
“因为这位不幸变为器魂的将军,恰好叫做景麒,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辟邪峰的所作所为,以及我把三重阵法毁的很彻底的事情。而三重阵法的创始人黄文正好和景麒将军关系匪浅,所以靠着裙带关系,在一阵平心静气的讨论之后,景麒将军决定跟在我身边,一起去查找数百年前的一个真相。”
说白了,这就叫做歪打误撞踩了狗屎运。
“原来如此。”知道了原因之后,莫少茗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你应该把魑魅的地方毁的很彻底。”
“的确,而你,也把养育你长大的地方,摧毁得很是彻底。”一个消失了很长时间的人突然从门外走了出来,逆光的阴影里,只能模糊地看见,在他身后还跟着五名脚穿怪鞋的年轻人。
“文墨兄,好久不见。”莫少茗眯起了眼睛,状似亲热地和来人打着招呼,但他的目光却毫不遮掩地落在了走在宋文墨身后的一个青年身上。而那名青年的手中正紧紧地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银『色』匕首。
宋文墨却好像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而走在他身后的五个人身形却突然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五人已摆好了阵势围在了莫少茗的身边。
“难道这就是情报中你们秘密训练的新的阵法?文墨啊文墨,我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一个阵法奇才,只可惜,你现在似乎站错了阵营。”莫少茗的笑容并未改变丝毫,只是凭添了几分嗜血之气。
“文墨只知道,文墨现下的任务,便是保护当今圣辉国唯一的王。”
“果然,你还当真是一条……对父皇无比忠心的哈巴狗,以至于你能在第一时间抛弃你的萧将军然后一个人带着天伦九宫阵从银鸠山赶回皇城,就只为了能把你们带走的那些虾兵蟹将在这种胜负已明的情况下突然带到我的面前来示威吗?而现在,你又为了保住父皇,而把堂堂的萧家二公子当做鱼儿来引离我那些笨蛋手下们的注意力,却刻意忽视了,他很有可能会死在我这个心机很重的人的手心里。”
突然被莫少茗点名,萧成也是面上一紧,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表情难得阴沉下去的宋文墨。
“为了皇上,其余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萧成的表情彻底纠结了。
“的确,从一开始你之所以会屈尊站在萧成的队伍里,甚至还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后勤部队这个烂摊子,并不仅仅是因为你讨厌我,更主要的,是父皇要求你前去监视萧公子的吧。”
“……”为什么萧成此刻会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透明的……摆设?
皇上的嘴角抿了抿,苍老的神『色』间突然『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不过只是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与睿智。
就在此刻,一个人影突然从大殿的后方出现,然后迅速冲入了五人的阵势之中,紧接着,五人用于束缚莫少茗的阵法突然出现了一阵不自然的扭曲,下一秒,阵法便在五人震惊的目光中变得支离破碎。
“殷素?”对于这个意外出现并将一切计划都弄得狼狈不堪的人,宋文墨表现得分外差异,而在殷素周围站立的五个人却有着一副“终于来了吗”的紧张之感。
当初,他们的确是亲眼看着殷素将剑『插』入管志的胸膛的,但是毕竟殷素才是他们真正的直属上司,那件事情至今为止,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宋文墨,看来一时的犹豫,终于铸就了今天的大错,毕竟当时一起在场观看训练的殷素可是非常了解他们几人的弱点的。
殷素先是向着五皇子略微鞠了一个躬,然后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宋文墨:“抱歉,五皇子,我要先带走了。”说毕,还不等宋文墨等人反应过来,一阵浓郁的烟雾便将他们的视线挡得死死的,等到烟雾散去之后,果不其然,殷素和莫少茗都已经消失不见。
萧成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宋文墨,却见他并没有任何想要追出去的欲望,反而是突然一脸平静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萧将军,请问您刚刚到底是哪一帮的,还是说,你从头到尾纯粹就是来看戏的?”
这一个问题自然不是宋文墨问的,萧成扭过头去看着将匕首放在嘴边缓慢地『舔』舐着上面的鲜血的景文枫,然后背过身去,一脸鄙夷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妹的哪门子的古代人嘛,这分明就是一个恐怖加悬疑的警匪大片,不当观众,恐怕就只能选择被拿来当第一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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