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蘅见他一字一句甚是严肃的样子,拢紧寝衣的袖口没再说话。
柴昭揽住岳蘅的肩,爱怜道:“其实我最最好奇的,是你没有开口的第三件事。而下过了这么久,你想好了没有?”
“没有。”岳蘅摇着头道,“哪怕我想上一辈子,你也只有等着。”
“我等着!”柴昭刮了刮岳蘅的鼻尖,瞧着她乍现的孩子气忍俊不禁,“哪怕我老了只能躺在床上,只有你想到了那第三件事,我也即刻起身去做,好不好?”
“傻!”岳蘅哧哧笑着傲娇道。
柴昭凑近她的耳根,低热的喘着气道:“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只能去床褥上做,阿蘅可愿意与我一起...”
岳蘅还未来得及发声,红唇已经被他紧紧包裹着,湿热的唇齿交缠,仿若都急着探寻对方久别的深处。
红烛已经渐渐燃到尽头,滴落在地的赤红烛油蔓延着肆意的情/欲,帐帘缓缓落下,岳蘅瞅着摇曳将灭的烛火道:“我去吹熄蜡烛...”
柴昭拉紧帐帘,按下她半倾的身子道:“随它去就好,也让我好好看看你。”
岳蘅仰望着身上的男人朝自己缓缓覆上,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闪亮的星眸刹那间流光溢彩,宛如五彩宝石一般。
利箭入鞘,久违承欢的岳蘅轻咬着唇尖压抑出声,柴昭shǔn xī着她的玉颈耳后,恨不能把此生所有都倾尽予她。
“阿蘅...阿蘅...”柴昭克制着激荡的动作,半抬着身子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看似剧烈的出入,却都是半忍着没有尽没,他爱她,爱到怎么样都是好的,爱到只要有她,便已无他求。
岳蘅起初还担心小别重逢,柴昭定是会肆意一番,见他如此顾及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强忍着一贯而入的冲动,面色都有些潮红,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岳蘅微张的红唇里,岳蘅扶住他晃动的身子道:“是不是难受的很?”
柴昭已近巅峰,闷哼着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摇着头,猛的进出了几下,便把一腔热流统统交予了身下的爱人。
柴昭不敢伏倒在岳蘅的身上,却又不舍得从她身体里抽出,努力撑住手腕倚卧着,不住的喘着气。
见一贯长久的柴昭这次有些急促了事,岳蘅擦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道:“是不是只要有孕,你...就不能尽兴做这事?”
柴昭直直看着岳蘅略带无助愧疚的大眼,忽的大笑出来,“阿蘅委委屈屈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这会子想的,竟会是这个?”
岳蘅扭过脸道:“这辈子你都只有我了,还不得替你想着...”
柴昭哈哈笑着翻身仰卧在了床褥上,扳过岳蘅的脸贴进自己汗湿淋漓的怀里,狠狠亲着她的额头道:“你替我想着,我自然也要为你和孩子好,后头等月份再久些,便又会不一样了。”一边说着,柴昭掠起她面颊上的发丝撩弄着自己的心口,低声道,“你的夫君,像是贪恋此事的人么?”
岳蘅抬眼瞅了瞅他,蹙着秀眉摇头道:“这个...真不好说...”
柴昭半带恼火的戳着她的鼻尖,“好你个岳蘅,我要真是这种人,你一早便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让我生生惦念了数载?”
岳蘅竟是无言以对,二人怔怔对视着,又是缠搂到了一处。柴昭温柔的翻过岳蘅的身体,从身后环抱住她温热的腰身,伏在她耳边道:“这样...好不好?”
岳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体又被填满,满足又快慰的低喊出了声。这样的深重是难以言喻的感觉,岳蘅觉得自己已经飘飘忽忽的几欲昏厥,她想抓住柴昭,可却只能揉搓着被褥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
“这样...便不会...不会伤到孩子。”柴昭颤着声音道。
“不要离开我...”岳蘅迷离的眼睛只能看见一道道飞掠的白光,“不要...离开我啊!”
“不离开你。”柴昭轻咬着她嫩滑的背,“永远不离开...”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灯芯骤暗,寝屋顿时漆黑一片。岳蘅却觉察不到这突来的黑色,她眼前的白光幻做无数绚烂的魅影,五彩摇曳如梦似幻。她感受到几乎从没有过的快乐,她想叫,但她不敢,指尖深深的按进被褥,揉捏成团...
“好多的光...”柴昭喘息着愈发快了起来,“阿蘅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
岳蘅睁开眼睛,她看见了扑面的金色,像是泽天大殿巍立的龙椅那样耀目的金光,又像是午时高悬的烈日,她一箭射落琉璃铃铛时那晃过眼睛的一缕阳光...散落下五彩熠熠的光泽。
“啊...”岳蘅终于叫喊了出来。
还想继续的柴昭在这一刻再也无法自持,伴着岳蘅的喊叫低吼着喷/涌而出,二人如同坠入深海的水草,缠绕着无法分离,只愿愈陷愈深,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