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祤说着,递来一只光洁的玉瓶,隐约见瓶身之上写有一个小小的祤字。柔嘉一看,便知光是此玉瓶便已价值不菲。正要推脱,却听他又道:“在下也不明白,为何一见姑娘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者,是姑娘你形容之间与我的一位故人生的非常神似吧!在下唐突了,请姑娘原谅。”
柔嘉听他这么一说,到不好再继续推辞下去了。再想想他方才吹的那曲箫声,内中委实悲伤难掩,虽说一个人可以当面扯谎,但若心中无痛楚之人,是断难吹出那样的曲调的。正所谓是音由心生,试问一个能吹出这般情感细腻的曲子的人,内心里又怎会是个无耻之人?
她心中一软,便接过那玉瓶, 微笑道:“即使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多谢公子。”
他这才回之微微一笑,望了望她手中的簸箕,道:“莲心苦涩,敛收心火。姑娘平日喜爱以此物烹茶么?”
柔嘉如实回答:“这莲心是我晒的,平时偶尔也会拿来冲茶,但喝的不多。毕竟太苦,味回于舌尖,也是苦的。人生苦短,能活在这世上周全一日,为何不事事看开些?”
西陵祤点点头,随手拈了一点在指尖,瞧了瞧才道:“尚未晒干,绿意仍存,看来还需一两日的暴晒才行。楚楚姑娘,在下看你面相端和柔淑,想来,福气必然都在以后呢!”
柔嘉见他言词之间都是真诚的祝愿,显然这番话也是好意。她垂眸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那个玉瓶,道:“多谢公子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