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慌里慌张?”老太爷心突突的乱跳,看着管家强行镇定的问。舒榒駑襻
管家忙勾了头,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害怕:“老太爷,老夫人她魔症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苏景石突的拨高了声音问,一双大眼死死盯着管家,这些天安神汤和安神香双管齐下,娘亲总算安稳了一些日子没再做过什么噩梦,怎么就这么突兀的又魔症了?
管家苦着一张脸,想到老夫人魔症时的样子,他就心有余悸,不过现在不是他害怕的时候,得把事情说给老太爷和老爷听,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冀冀的道:“老太爷老爷,就在刚刚之前,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魔症了,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奴才知道之后不敢耽搁,就马上来禀报。”
老太爷和苏景石对望一眼,看清各自眼里的担忧之后,两人大步往外走,边走边问:“去请秦大夫没有?”
管家小跑着跟在后面点头:“老太爷请放心,奴才已经命人去请秦大夫了。”
很快就到了福安堂,院子外,满院子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苦着一张脸,心中却是害怕不已,生活在大宅院里,身为奴才的她们都知道,主子的事情知道得愈少就愈安全,可是如今老夫人魔症,不该说的全说了,她们这些不该听的人也全听了,回头老太爷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们呢!
看到老太爷和老爷一脸焦灼不安的走进来,丫鬟们忙弯下身子,还不等她们请安的话说出来,就听得厅堂里传出老夫人凄厉的声音:“李锦华,你害我性命不算,还敢谋害我儿性命,天理昭昭,你会有报应的。”
老太爷和苏景石听到这话,两人的脸唰一下就白了下来,苏景石很快转过身子吩咐管家命一院子的奴才们都退出去,管家心中腹诽老夫人魔症都有好一会了,什么不该说的都已经全说了,这不该的人也全都听见了,而且这么一满屋子的奴才,你总不能全打杀了吧?就算是全发卖出府,只怕也会引来众人的流言。
管家一边腹诽一边带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们退出了福安堂。
老太爷和苏景石急匆匆的迈了进去,看到的就是赵嬷嬷玳瑁红梅拼命按着老夫人,而老夫人却状如疯狂一般拼命挣扎着,老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还在不停的乱嚷嚷着,看到老太爷和苏景石走进来,老夫人突然猛力一挣,赵嬷嬷三人竟然没能按住老夫人,只见老夫人冲到老太爷和苏景石的面前咧开嘴大笑,那样子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魔症的是他自个的娘亲,苏景石还是被吓得情不自禁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会有报应的,马上就会有报应的。”老夫人突然止了笑,望着老太爷和苏景石冷冷的叫嚷着。
老太爷又急又气,心中又很是担心,看着顾嬷嬷没好气的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嬷嬷忙勾了头,小心冀冀的回禀:“回老太爷,之前老夫人说有些困,老奴就侍候着老夫人歇下了,可不到半个时辰老夫人突然就醒了过来,老夫人醒转之后,就宛如变了个人似的,一直说着什么报应还有什么二夫人还有三姑娘等等的话语,无论老奴怎么劝怎么阻止,老夫人就好像压根不认识老奴一般,老太爷,以老奴看来,老夫人她一定是在梦中梦见了什么才被魔症了。”
老太爷听了脸色就不好下来,前些天老夫人做的那个梦他可没忘记,如今老妻又魔症,难道莫非真的是沫夫人怨气太重,所以缠着了老妻不放?听老妻说的这些话里头的意思,难不成苏府真的像之前沫夫人托梦给心丫头一般,苏府会因为二夫人而即将面临大祸?
“怎么不给老夫人喂下安神汤?”见自个老妻还在念念叨叨的,老太爷忍不住怒道。
赵嬷嬷心中直叫屈,回道:“老太爷,这安神汤都已经让老夫人喝了三碗了,安神香也点上了,可是老夫人她就是没办法安静下来,老奴委实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啊。”
老太爷听了心中愈发的烦燥,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丫鬟的禀报声:“公主殿下到。”
一听是靖安公主到了,老太爷和苏景石心里头就忍不住一惊,看了看还在念念叨叨的老夫人,两人心中唯有一个想法,老夫人这些魔症才说出来的话即便是让靖安公主听到,也大可以说是老夫人魔症了胡言乱语。
这般一想,两人心中稍稍安定,抬头看到靖安公主在宫女嬷嬷的簇拥下走进来,两人忙上前去刚要行礼,靖安公主轻轻摆手:“李氏久病未愈,本宫就蘀她请了太医过来,太医刚给李氏诊脉完毕,本宫听闻老夫人身体也有不适之处,这就带了太医过来蘀老夫人也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