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久龙拍着手。
那人拱手:“短浅之见,司马家主过誉。”
“可如此一来,若真的是我等赌错了,那产业岂不是……?”第三人此刻却皱起了眉头。
司马久龙与第二人对视一眼,前者便叹道:“若想要千秋万代之功绩,当是需要下本钱的,哪怕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也是需要最初的本钱。你要记住,风险与收益永远都是对等的。”
“司马家主教训的是。”那人顿首。
而此时,司马家主却又捋了捋胡子,望向了那边的屋子,道:“不过,这个方法还是不要传开为好。”
两人一顿。
“为何?”
“有些事情,总还是需要有人背负的,若没有一个人背负责罚,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得到善终。”他眯眼看向了两人,问道,“这个道理,二位可是明白?”
两人当即点头。
“明白,自然明白!”
两人道。
司马久龙一笑:“明白就好。但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二位尽可找机会,与各自交好的家族谈及此事,若愿意冒险的便与我们一同冒险,若不愿意冒险的,想必他们也不敢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么,若这是一场际遇,他们也当失之交臂,往后等着他们的就只能是下坡路了。”
听到这里,那两人也是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一句‘下坡路’,也是让这两人被吓得不轻。
此刻,他们也在心里暗自庆幸着,好在是跟着司马久龙出来了,是否活下去,谁能活下去的选择权就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让他们等太久,难免生疑。”
司马久龙说着,一拂袖便收了隔音阵法。
嘎吱一声推开了屋门,三人先后走入,可屋内却是一阵寂静,没有一人说话,甚至连喘大气的都没有。
独独只有屋内的主位上,麻匪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东方朔给他倒的茶。
肚子里装满了水,麻匪也一下子镇静了下来。
甚至,他有些水醉。
“诸位,是何样笔墨,竟要取这么久?”
东方朔手拿茶壶,看着走进来的司马久龙,便笑着问道。
司马久龙顿首,便带着另外两人匆匆上前,将笔墨纸砚规整地摆放到了那麻匪的面前。
麻匪看着面前的纸张,在东方朔的示意之下,他便拿起了毛笔。
但他毕竟是山村出来的,麻匪出身,说字和握笔的方式了,就连此刻的坐姿与气势也难以言说,哪怕是这名贵的笔墨纸砚,也根本压不住他身上满满的匪气。
终于,笔锋落定,一幅百蛆争艳图便大功告成了。
“好字,好字啊!”
忽然,有人起身拍手叫好。
麻匪抬头,笑了一笑,便将手中的笔随手一丢。
“自己掌嘴。”麻匪道,“我生平最讨厌你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