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乙问道“东方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探子甲和探子乙同时看向了东方朔。
但他还没动身,东方朔便叫住了他。
“等一下。”
“既然事情已经查到了这里,真相应当也已经水落石出了。”此时,拿着探子甲带回来的菜肉的探子乙便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做饭了,时隔一个月好好吃一顿,休息一晚之后,我们就该启程回去了。”
甚至也有可能,少城主根本没有花钱买通苏景升办事。
若再往前推的话,或许他根本没有受贿。
可任务没有结束,便说明苏景升并不是因为戕害城主而死。
也就是说,这是东方朔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如果真相真的是少城主买通苏景升谋害老城主,那苏景升的死因便是受贿并戕害城主,这与城中传闻的一模一样。
可眼下,却有一个至关重要也最为致命的问题。
他奢靡成性,城主府外民生疾苦,城主府内歌舞升平,这样的人的确不像是个xiōng腹韬略的人,或许也真干得出想要杀父夺权的事情来。
此时,东方朔也回想起了他唯一一次见到少城主时的样子。
随后,由探子甲开口道“从最终的结果而言,如此推断的确是最可信的。因为不论如何,十年前岿巍城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是少城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听着东方朔的判断,探子甲与探子乙对视了一眼。
“如此说来,这少城主是偷jī不成蚀把米,虽然名义是有了,但却还是给人落下了话柄。”东方朔道,“所以整件事情,就是少城主花钱请苏景升来谋害老城主,意图让自己上位?”
而东方朔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探子乙一听,当即点头“此话倒是有理。”
而此时,探子甲则解释道“虽说有这方面的可能性,但相比于引人注目,当时的少城主心中所想的,应当是一个送钱的名义。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倒不如找一个名义顺理成章地糊弄过去。”
自己构陷自己,就更说不通了。
更何况,请苏景升来治病,也与那少主有间接关系。
毕竟,十年前,老城主还未死,上任城主仍然还是少主的身份,陷害他有什么意义?
他最初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如果说有人要栽赃上任城主,却也同样说不过去。
东方朔一听,便沉下了视线。
探子乙说道“既然是要花钱消灾的话,却为什么还要动用兵卒,这不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就好像是故意想让人看到的一样。上任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什么疑点?”东方朔问。
东方朔与探子甲看向了他。
此时,替东方朔去查老乞丐的探子乙忽然发话。
“可是东方大人,这里头有一个疑点。”
“他入军十一年,那么也就是说,他刚刚入军一年,就被指派去给苏家送钱?”东方朔想了想,便道,“这一点倒也同样符合当时的状况,上任城主在那是还只是个少主,能够tiáo动的兵卒十分有限,只能动用新兵倒也正常。”
听了这番话,东方朔才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并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随后,其中一人道“东方大人为何如此惊讶?望楼乃是城内重镇,负责监察城内的一切,属于城内士卒的上等差事。那个人入军十一个年头,能够爬到这个位置上来必然是有人扶持了他。”
而见他如此反应,两人便对视一眼。
东方朔一愣。
“十年前的士卒,如今却还在望楼上当值?”
那人将手中的纳戒交给了东方朔面前那人后,便开口向东方朔道“岿巍城的菜市边上就有一座望楼,而今天在那座望楼上当值的,恰好就是十年前那给苏家送来钱财的士卒之一。”
“你说你tiáo查了另一件事?”东方朔一愣,“你tiáo查了什么?”
综上所述,加之先前东方朔便了解到的,十年前的皇城权力风波,以及老城主是在去了皇城之后才染了病的这两件事,便是如今东方朔所能够想到的所有讯息。
第三,当年事发之后苏家全族都被推上了断头台,却独独苏禾被一个老乞丐带大,并且城主府对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东方朔看着探子甲,后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探子乙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说这家伙探查事情的本事十分了得,但有句话说当局者迷,作为当局者,探子甲似乎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厨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