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中毒时间太久，毒气已入骨髓，就算天医圣手，也无法逆转了。

何况他丹田气海已碎，已经成了废人。这却是任何灵药也无法弥补的。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墨兮媛决定再观察一段。

苦肉计也是有人会演的。只要有足够的动机和利诱，断臂杀亲以求蒙骗对手的事，都有人干得出。

“老人请讲。”轩辕赤说话了。在这里，他是三名少年里看上去最年长沉稳的，修为也是最高的。墨兮媛虽然是实际上的领头羊，但毕竟市女孩子。按大郑王朝的规矩，男子主外。这与陌生人攀谈的事，还是交给轩辕赤更合适。

“如这位姑娘所知，小人的确是兰月族人。”老郎中有气无力地说道，“当初，还是兰月族丹修长老，兰月汀。”

众人神色都微微一动。轩辕赤问道：“如此，就称呼您为汀长老吧。不知汀长老为何事落到如此地步？”

兰月汀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在这碧水城，已经流落了七八年了。我妻子和儿子，都死在兰月族内。小洁是我幸存的唯一骨血，天资奇佳。我从小就教育她，要学着藏拙，不然会被人杀掉。难为小洁咬牙忍了这么多年。”

小小的密室内，响着兰月洁压抑地啜泣声。明明一身工夫，却被一个不学无术的猪头公子当众欺凌不能还手。这份压抑和耻辱，实在不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子能忍受的。

轩辕赤眉头一皱，和墨兮媛对视了一眼，彼此了解了对方的想法。轩辕赤问道：“那么，这七八年里，汀长老就再也没回过兰月族吗？”

汀长老虚弱地说道：“没有。不能回。我当年走的时候，是，发过毒誓的。再也不能回头，和兰月族隔断一切瓜葛。否则，受万蛇咬啮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