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回自己卧室的路上,英耀天这才想起来,他的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于是加快脚步,推开房门,果然,安小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跟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一个动作。
难道这个死女人睡了一天?英耀天想起自己白天辛苦的在公司上班,啊不,是辛苦的玩儿游戏,而这个可恶的人却在软乎乎的床上睡了一天,心里顿时冒火。
三步两步走到床前,安小雅正闭着眼睛,但是脸色有些苍白,一天都没吃任何东西没喝过水,脸色能好看才怪。
这下英耀天更生气了,本来刚才在父亲的屋里坐了那么久在想江伯伯说的那句话,想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的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回来又看到安小雅这样一张面无表情跟死人一般的脸,简直就是引爆他的导火索。
“安小雅,你狠想死是不是、”英耀天一心以为,安小雅还在为昨天晚上英轩昂对她的态度而感伤,还在对英轩昂念念不忘,甚至还想用绝食饿死自己,安小雅,就因为一个男人不要你了你就不想活?你的命是不是也太贱了?
虽然听到英耀天恶狠狠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在耳边回荡,安小雅没有任何反应,紧闭双眼。
“起来啊!”英耀天不耐烦的推了推她,他实在讨厌极了她摆出这样一幅死人样子,倒是宁愿你现在马上爬起来和我吵和我骂,但是不要一句话不说。
“好,贱人,你很想死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怎么样!”见推了好几下安小雅还是没什么反应,英耀天便彻底怒了,嘴里骂着,从一侧的口袋里掏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红色瑞士军刀,这是朋友从国外带给他的纪念品,虽然是个纪念品,但是刀刃锋利无比。
英耀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并没有想过一回来就要和安小雅吵架,更没想过会这样,可是这个女人就是能毫无缘由的惹怒自己,而且每次都是让自己愤怒到极点的那种,他用力的推她,她没有反应,他用手指死命的钳住她的脸,白嫩的脸颊上都留下了血红的指印,她还是没反应,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故意不理我吗?
安小雅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被英耀天用力的手掌推的晃了几下身子,脸也被他捏的生疼,但是自己都不做任何反应,本来嘛,从早上她就打定主意要寻死了,死不都怕,还怕你英耀天怎么折磨我吗?
英耀天用手中的瑞士军刀在安小雅的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刀,这一刀安小雅毫无防备,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英耀天接下来会怎样,突然感到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身子也禁不住颤抖了几下,但是被她强行忍住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并没有打算睁开眼看看英耀天。
渐渐习惯了手腕上的疼痛感,安小雅甚至觉得血液流出身体时有一种难言的快感,半只胳膊都已经发凉快没了知觉,是不是待会整个身子都会变成这样,慢慢的越来越冷,最后不知不觉就死了?
原来曾经那么惧怕的死亡,可以这么简单?
英耀天刚才没有一点犹豫和手软,可是此时看着安小雅手腕上不断喷涌的血液,他也怔住了,随后看向安小雅的脸,毫无表情,于是冷冷地看着她的伤口,他倒要看看,安小雅能撑多久,你不是非要跟我来硬的吗,这次,我就等着你先开口求饶。
血液汩汩地往外流,到后来变成一丝丝的,安小雅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英耀天没有看时间,但是他感觉应该过去很久了,就连安小雅都奇怪,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她还活着,还可以闭着眼睛感受到英耀天的气息?
那些逐渐染红床单的血液直刺英耀天的神经,因为今天一天都在想着父亲意外死亡的事情,眼前的血迹和父亲摔下山崖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英耀天竟然有些难以分辨清楚,巨大的压抑感随之而来!
“贱人!”不想再看安小雅流着血的手腕,英耀天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是来折磨我的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一点是不是?既然这样,你那么想死我当然得成全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