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将钱家连根带草逐出京城之外,并道不得随意返京,违者必重惩,二将太后和皇后身边侍奉之人,通通进行大换血,并令皇后禁足凤仪宫,好好思过,不得外出半步,无帝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三道太后年迈,身体欠佳,需静心养身,暂不接受任何人觐见,四言后宫诸事暂交由德贵妃掌理,五对受害者南老夫人及温氏大加抚慰,南老夫人破例赐封正一品诰命夫人,并命当朝睿亲王亲自前往宣旨,六对敢言敢说的群官各有褒奖赞赏,有卿如此,朕心甚慰……
皇帝旨意虽都下达,某些旨意执行起来却有些许波折,在京城威风惯了的钱家,自然不乐意被撵出京城,纷纷进宫要求面见太后,却在皇城口就受到了阻拦,钱家耍横要闯宫,早得了内命的守将,半点不客气地捉住跋扈的钱家人,一人揍了十大廷杖,押回到钱家,并很体贴地护送他们在三日内上路。
钱皇后被禁足,太子跪在御书房,很恳切地求皇帝息怒,并替钱皇后求情,皇帝只直勾勾地看着萧清斌,问他一句:“你还想不想做太子了?”
萧清斌面色复杂地退出御书房,末了,亲出皇宫去了南家,替太后致歉。
当然最难搞的还属钱太后,听闻钱家被逐离京城,皇后侄女更被禁足寝宫,她老人家顿时愤怒跳脚,狂言狂语道:“哀家是太后,罚她们跪跪哀家怎么了!那个老东西敢给哀家的孙女塞丫头,就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还有那个温氏,她男人抢了哀家看中的官位,实在太过放肆!”
萧元德只觉老娘——不可理喻,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娘,他不求她多明事理,多懂是非,起码稍微有点脑子就好,怎么这么低的要求,她也做不到呢。
面对撒泼耍疯的钱太后,萧元德语带疲倦,道:“母后,这天下姓的是萧,不是钱,母后常说朕不孝……母不慈,何以让子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父皇交予朕的萧国基业,朕还想江山万年,代代永传……”
……
南姗抽着小下巴,逗着笼中的黄鹂鸟玩,默默感叹,最近姓萧的往南家来的真是勤快。
睿王萧元哲三天两头的过来,替皇帝来看南老夫人的病情,最近一次更掂着份圣旨过来,给南老夫人升了升品级,吧唧一下,比自个儿子的官位还高了,南老夫人当晚就喝了两碗参汤,前几天貌似太子爷萧清斌也来了趟,各种致歉+嘘寒问暖+一车礼物,听说南老夫人可感动了,第二天就有力气下地活动了,今天又听说,貌似皇帝萧元德也亲自跑了过来,喜得南老夫人直感皇恩浩荡,浩荡感动的她都哭了,因为她早听说了,皇帝把欺负她的太后老麻都关禁闭了,连带着没劝好他老麻的皇后媳妇也关禁闭了,更把他老麻的娘家窝都迁出京城了……
一连数日的暴雨过后,终于雨过天晴,南姗看着窗外明丽的色彩,忽然有些伤感。
正自发呆,忽听温氏柔和的声音响起:“姗姗在想什么呢?”
南姗扭过头来,声音闷闷道:“雨停了,天又要好热好热了,好烦人哦。”
温氏端步走近,在南姗身边坐下,搂抱着乖乖软软的南姗,笑道:“雨过总会天晴的,待夏天过了,秋天不就凉快了?”轻轻撇着小闺女细碎的额发,问道:“姗姗最近练字了没有?你祖母病好了,你可要小心你爹爹突然抽查哟。”
南姗立即双手捂着小嘴,滚圆了漂亮的大眼睛,支支吾吾声从白嫩的短指间传出:“啊,坏了,我都忘了……”放下手,打了一个大大的机灵,十分听话道:“那我现在就去写!”
温氏扑哧轻笑,道:“不急,不急,姗姗先喝了酸梅汤再去。”
酸梅汤虽然名字带“酸”字,味道却一点都不酸,不仅清甜送凉,还能生津止渴,保健强身,是炎热夏季必备饮品之一,南姗咕嘟咕嘟灌下一小碗,拿丝帕抹抹嘴巴,在温氏含笑的目光中乖乖去写大字,哪知刚掂上毛笔,还没浸上墨汁,南瑾就派人过来,传南姗去他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