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小河爬起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彻底关上了。

他火速冲了过去，可惜已经晚了。

楚小河丧气极了，一拳就砸在了电梯门上。

他昨天晚上就来了，等在门外就是为了看看今天楚云汐是不是会和墨念琛一起走出来，他们在一起就算了，动起手来他还落了下风，楚小河不由得满心懊悔。

不过他这一趟也没有白来，方才听楚云汐的意思，倒不像是要跟着墨念琛私奔。

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悻悻地按了下楼键。

他要的答案暂时有了，他想，他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夺走楚云汐了。

*

楚云汐坐上墨念琛的车时，还仍然惊魂未定。

她不知道楚小河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楚小河那疯狂的样子很可怕。

她忧心忡忡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威化饼来，撕了包装拿了一片往墨念琛嘴里塞，然后又拿了一片给自己垫垫底。

墨念琛启动了车子，开了车窗和冷气，随手就找了一包湿巾，抽了一张擦掉自己指关节上沾到的楚小河的血。

他始终面色阴沉，看起来很窝火的样子。

要不是楚云汐急着赶去片场，他想，他真的会让楚小河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河看起来怪怪的。”楚云汐吃了几片威化饼，又拧开了一瓶水喝下去，对墨念琛说：“好端端的跑来发疯，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有件事，墨念琛觉得自己是时候告诉楚云汐了。

他不可能帮楚小河隐瞒，因为楚小河根本就是自甘堕落，楚云汐必须得知道楚小河到底是个什么人才行。

“他是挺怪的，上次我妈住院的时候还到了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和世琪起了争端，后来我和世琪吃宵夜偶遇了他，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啊？”楚云汐眨了眨眼看着墨念琛，这些事情之前墨念琛都没有和她说过。

“说起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吗？”墨念琛问。

“好像是在什么超市卖场做事。”楚云汐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每次说去他单位看看，他都有理由拒绝。”

墨念琛冷笑一声，将车窗升了起来准备出发：“哼，他当然不敢让你知道，他在车唯安的手下那儿做事，当古惑仔小混混呢，他所谓的工作就是拿着西瓜刀去吓唬那些借了高利贷的人，让人家还债，还不起，就砍手指头，抓人家的老婆女儿卖到夜场去抵债！”

楚云汐惊呆了。

她有想过楚小河没有做什么太体面的工作，毕竟学历摆在这里，但好歹人高大帅气，应该找份普通点的工作不难。

结果，楚小河竟然在给人收债？

“以后你离他远点，上次他收债的事儿闹得挺大的，警方都知道了，也不知道除了收债砍人这种事情之外他还做了什么，离远点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