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的心猛烈地一颤,到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上面还留了一手,“你……你还会听他的?”
“我只听钱的!县长,您……您不要怪我,我知道您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你好自为之吧!”张清扬知道再和她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女人完全钻钱眼里了,为了成名,为了赚钱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
接下来,张清扬又给吴德荣去了一个电话,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原来两天前,陈美淇在和钱大发见面时,两人不欢而散。
也许是知道张清扬有些担心事态的发展不受控制,所以吴德荣宽慰他地说:“你放心,这个男人比那个女人还好对付,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心机,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她!”
“注意分寸!”张清扬说了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深夜,张清扬一个人坐在黑暗中,虽然明知道这件事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是他还是不太舒服。无论最终自己如何取得胜利,如何把钱大发送进大牢,他都觉得这件事本身令人恶心,因为他之前万万没想到会跟陈美淇这种女人产生瓜葛。
贺楚涵的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安静,握着电话的手张清扬有些惭愧。
“我真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你很让我失望,我……我恨死你了!”贺楚涵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说。
张清扬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你说……你快说话,我想听你说这一切不是真的,这全是有人要害你,是不是?”听不到他的回答,贺楚涵有些急了。
“嗯,全是假的,是有人要害我。”张清扬低低的声音回答。
“我就知道这不是真的,清扬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这次不会出事的……”贺楚涵没说完,电话就被抢了去,随后便传来了张素玉关切地声音:“清扬,我们都相信你,只是这件事影响很坏,省里有些领导已经知道了,要不我向我爸爸说说,让他帮你说句话?”
听到张素玉的关心,张清扬感动地说:“姐,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处理好,不要去麻烦张书记了。”
“你真有把握?”
“姐,我想你们了……”张清扬答非所问。
电话另一头的两个女人却是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张素玉很坏地说:“清扬,是想我还是想楚涵?”
“都想,我很想看你们,快到五一了,我争取去看看你们……”
在钱大发的运作下,延春纪委这些天收到了很多对张清扬的举报,引起了延春方面的重视,孟春和副书记高度关注了这个案子,并发言说纪委应该马上去珲水查个清楚。会议上没有人反对他的提议,因为材料上有理有据,亲近张清扬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政法委书记李金锁在会后立刻通知了张清扬,劝告他要小心,纪委马上就要下去了。张清扬没想到李金锁会在这个时候帮助自己,足以见得这人没有落井下石,是个很讲意气的朋友。张清扬感谢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延春市纪委的专案组来到珲水,向很多干部群众询问了张清扬的情况,可结果却不近人意,大家都说了一大堆张清扬的好话,对材料上说的事情没有人承认。钱大发想用男女关系,金钱等方面扳倒张清扬,这本身就是一个弱智的想法。经过纪委调查,他们发现材料上所指的张清扬包养的那位未婚少女,其实是张清扬帮助的辍学大学生,而且珲水宾馆所有人都可以做证,珲水县政府所有的干部们也都知道张清扬与田莎莎二人是兄妹关系。
张清扬银行卡上的那些钱,经过调查,纪委很容易就发现张清扬家底丰厚,母亲是做大生意的。就在案子陷入僵局的时候,纪委却收到了一枚重磅炸弹,有人说他有物证可以证明张清扬与陈美淇是情人关系,这样一来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这天晚上,陈美淇一个人晃荡在街边,她刚刚从钱大发那里回来,其结果令她失望。
她这几天很郁闷,因为钱大发答应给她的一百万迟迟没有到账。之前以为这种赚钱方式很容易,可结果却让她感到意外,并且她现在有些担心了。张清扬对此事态度上的冷淡令她恐惧,那种无声的表示往往就是心中有底的反映。这些天她也从侧面了解了张清扬的底细,当听说张清扬有可能“上面有人”时,她就更加害怕了,只想着早些从钱大发手上拿到钱,之后跑到南方某省做些生意。她跟了钱大发有三年了,手上也有个百八十万的,这次她想收宫了。
钱大发不给她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想让她出面做证,亲自证实是在被张清扬的逼迫下与之发生了关系。如果事情真像钱大发所计划中的那样,那么张清扬这次就真要栽跟头了,如果最终判定他是强迫陈美淇的,那么案子的性质就不单单是领导干部胡搞男女关系那么简单了。
钱大发说得头头是道:“你让那小子搞了一下,反而让我买单一百万,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真以为自己那b这么值钱啊!啥也别说了,你如果不出面做证,我就给你十万块!”
至今回想起钱大发那幅丑恶的嘴脸,陈美淇真后悔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前方就是回家的那条巷子,这里没有路灯,阴暗的气氛令她心寒。她扶着墙慢慢向前走,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风声,接下来她的嘴巴就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一个袋子从后套住了她的头,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被人扛在肩上,尽管四肢乱动却无法动弹。
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坐在了车里,身边男人们的手在她的身上任意轻薄,并且嘻嘻哈哈地笑着。陈美淇十分的恐惧,害怕令她失去了知觉,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她知道自己被绑架或者劫持了。她很想告诉车里的这些男人们,随她们把自己怎么样,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留下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