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旁观之人本身也只是抱着好奇才留在这里看热闹的,哪里想到竟突然间就变成被殃及的池鱼了。看着风韧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再联想一下他先前的狠辣手段,完全没有人举得此刻的他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于上前答复。整座主殿之中,除去霍云与宇文坤两人继续合战最后一名对手之外,基本上再无其他声响。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那最后的战团胜负已分,霍云的刀与宇文坤的枪同时击出破开了身前对手的防御,不过也只是将其创伤,并未夺其『性』命。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的那人对着二人分别拱手答谢一番后急忙跑向最后唯一的那个出口处,然而……
噗!
一道暗红『色』的剑芒转眼间便追过了逃窜之人,从他背后刺入直接贯穿。他低头看到的是胸口上焦黑的窟窿,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你做什么!”霍云扭头望向还保持举剑姿势的风韧一声呵斥,他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对一个已经败阵逃跑之人依旧痛下杀手。
风韧单手抚剑冷笑道:“难道他不该死吗?能够走到这里的人,又有哪一个手上没沾过鲜血?包括你我在内,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取死之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多杀几个又如何呢?”
听了风韧所说的话,霍云和宇文坤都是心中一凛。这不仅仅是因为那有些不讲道理杀意盎然的语句,还有就是风韧他明显不同之前的语调与口气。其中的阴冷意味让二人这与他们所认识的风韧完全判若两人。
之前由于他们在与最后一名对手激战并没有留意,现在才发觉风韧此刻的异状实在是超出想象。[]怒剑龙吟215
“你怎么看?”霍云小声问向宇文坤,现在的风韧让他觉得很是陌生,特别是他身上弥漫出的气息更是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似乎只有那种老练的杀手或是嗜血的魔兽才能够具有的一般。
宇文坤对上风韧现在冰冷的目光也是有些下意识地不敢正视,他侧着脑袋在霍云耳边低声说道:“绝对有问题!刚才他所体现出的战斗力根本不是界级以下能够拥有的,而且还不止界级一重。能够从武级九重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至少界级二重,这样可怕的功法闻所未闻……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霍云见宇文坤欲言又止,连忙追问,不自觉中声音提高了很多。
宇文坤『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不舒服的耳朵接着说道:“你忘了这座监狱的压制法阵吗?实力只要不超过法阵的极限,那么无论多强同样都只能发挥出最多准界级的力量。而现在的风韧他竟然……或者说,他现在的表面实力依旧只是武级九重!”
“你的意思是……走火入魔?”霍云心中随即浮出了这个想法,他立刻就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还能有别的解释吗?不过看风韧现在的样子,似乎还能够保持着部分理智。但是,他的气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宇文坤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丝毫不怀疑风韧下一刻甚至都有可能对他拔剑相向。
诡异的气氛就这样在整座主殿中弥漫,除了风韧之外的每个人觉得气温似乎在这期间下降了不少,有些阴冷森寒。
终于,在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后,被风韧的气势威慑住竟贴着墙壁的其中一人再也撑不住了,他接近精神崩溃地狂叫着朝大门奔跑过去。而风韧冷笑着望向那个方向,瞬间他的身形表面晃起阵阵虚幻残影。
不过,就在风韧的身形即将晃出的那一瞬间,他的身躯猛然一阵轻微地颤抖,随即便停在原地保持着站立的动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到之前有些发狂的那人成功地从大门中逃窜出去,而且风韧并没有追击,他们心中大喜,连忙也跟着冲向大门,鱼贯而出。
不一会儿的时间里,主殿之中剩下的人已经是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了。比起几个时辰前围在监狱古城之外的大片人群,现在已经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含恨于此地的悲剧者还占据了那些人数的大半。
“情况不妙。”
霍云猛然间反应过来风韧目前状况的不对劲,而且之前那股从他身上弥漫的森冷强横的气息明显下降了不少。
而宇文坤的反应比霍云还要快上几分,一记飞跃中他已然来到了风韧的身边,一掌排在其左肩之上。与他心中所预料的不妙完全一致,风韧的身躯仿佛没有骨头般软绵绵地倒下,直接靠在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风韧手中的炙魂剑坠落于地上,失去真气灌注的剑刃顷刻间破碎成数点星辰般的火光。凝形兵刃一旦离开主人的掌控,基本上连几个眨眼的功夫都撑不了。[]怒剑龙吟215
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霍云迅捷的身形已经晃到了宇文坤身前,他横在身前的雾刀上寒气大盛,双眼更是谨慎地死死盯住最后剩下的那几人。而他们此刻也是全部望向了倒下的风韧,从他们眼中掠过的精光来看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恐怕风韧这回是玩脱了,内息现在极为紊『乱』,而且越来越虚弱。”宇文坤将手掌按在风韧的胸口细细检查了一番后才低声告诉了霍云。
霍云哼了一声:“这家伙尽让人费心!”
那另外几名剩下之人也是多少想到了风韧此刻的异变,他们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齐上前。其中以赖驰为首,他高声说道:“想必二位的那名朋友现在已是无力再战而且虚弱至极吧?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有些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刚才那帮自称来自冥狱的高手又是什么来头?”
“有的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霍云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显然不准备告诉眼前几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