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开口要了三百两银子。
现在呢?
他想要知道,萧子鱼如今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想要什么?
此时,萧子鱼神色静谧。
她——需要银子。
很多很多的银子。
她知道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迫不得已必须回京,那么她肯定得需要不少银子。
萧子鱼没有开口,而乔冕之也一直沉默。
片刻后,乔冕之才继续说,“若七小姐今日没有想到,来日告诉我也是可以的!”
有些事情,的确得好好想想,他似乎太急了。
萧子鱼太小了,感情上的事情,暂时想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不用太过于着急,毕竟来日方长!
“好!”萧子鱼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屋外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她福身行礼后对乔冕之道,“四少爷,二公子来看你!”
萧玉轩来了么?
萧子鱼闻言,起身告辞。
乔冕之没有挽留,而是唤了贴身伺候的下人,将萧子鱼送了出去。
萧子鱼一走,萧玉轩便被人背了进来。
乔冕之没有注意到萧玉轩的探究的眼神,他捧着装着酸梅子的白瓷碟,微微发怔。
他现在有些懊恼。
方才的自己是不是太轻浮了。
那么,她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了吗?
萧玉轩坐好后,乔冕之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萧玉轩清咳了几声,才无奈的伸出手在乔冕之的眼前晃了晃,“冕之你这是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出神!”
乔冕之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萧玉轩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应该让七妹再多陪你一会!”
其实,方才萧玉轩来时听下人们说起,萧子鱼比他早一步前来探望乔冕之。
他心里十分的惊讶。
萧子鱼的动作可真快。
他虽然行动不便,可萧家宅子里的传闻,却也略知一二。
萧玉轩听在耳里,只觉好笑,这些谣言真是无稽之谈。
且不说萧子鱼还未到说亲的年纪,就是真的到了,乔家怕是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毕竟门不当户不对。
不过如今看来……他似乎是猜错了?
乔冕之说,“表哥你又打趣我了?我只是惊讶,她怎么会那么聪明!”
她的年岁,比他还小。
然而在处事上,却想的十分透彻。
简直是心细如发。
“聪明?你为何这样讲!”萧玉轩挑眉,之前乔冕之不过是说萧子鱼是个奇怪的人,如今再提起就变成了聪明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免也有些好奇了。
乔冕之将手里的白瓷碟放下,才缓缓地将萧子鱼和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郡城动/乱的时候,乔冕之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些山匪太残忍了。
在郡城通往姑苏的官道上杀了许多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若不是刚好被府衙里的人瞧见,这件事情怕是会隐瞒很久。
“郡城此次的动/乱,颇为怪异!”乔冕之神色里带了几分肃穆,“我听李家人说,这次闹的太大了,怕是会惊动上面的人。”
他的声音极小,萧玉轩却依旧听了个清楚。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萧子鱼的确是救了乔冕之的性命。
萧玉轩不禁对萧子鱼刮目相看。
难道一个人落水后,她的性情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而且,京城里的事情,他其实也略有耳闻。
萧子鱼的变化的确是太大了。
他想,若一定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白家二爷白清?
那个仿若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自然会惊动上面的人,我也听管事说起郡城的事了。”萧玉轩回答,“你此次前往郡城,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今年,并非只有郡城干旱。
为何偏偏是郡城发生了动/乱?山匪们像是失了心智似的,毫不留情的夺走许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