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弦始终不怎么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头,于是,两个人都沉默着。
忽然,他的身体倒落,就躺在我的腿上,我想说话时,他却闭上了眼睛,想想他最近心情不好,也就由他去了
入夜后,我们到了有间山寨的山下,此时马车不能上行。
叫醒后弦,开始步行上山。
他一直挽着我的手臂,紧紧的,看他,他就撇开脸,不让我看他地神情。
有间山寨今日又是红绸高挂。
上一次,还是许多年前了,那次,是“娶”临鹤。这件事,现在每每提起,临鹤就颇为感慨,说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或许就不会与我有此夫妻之缘
此时上山的人已经稀少,希望我们没有迟到。
入门后,便是签到台,里面已经人声鼎沸,大声嚷嚷寨主怎么还没出来。
“舒雅舒夫人到----”签到的小喽一声喊了进去,立刻,里面围坐在酒桌边的人不闹了,纷纷朝我看来,立时,后弦挡在我的身前,身上带出戒备。
我忍不住拍他的貂皮帽:“干嘛呢,都是你花姐姐的朋友,你紧张什么?”
后弦捂着他漂亮的帽子,回头有些委屈地看我。
“竟然真的是舒夫人!”有人站起,紧接着,许多人都纷纷站起,向我行礼。
我有些不好意思:“大家好,好。”
“没想到舒夫人居然是寨主地朋友,我们今日能与舒夫人同桌喝酒,真是荣幸!”
被他们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就在这时,后弦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只有我才能听见地轻哼:“哼,被花姐姐利用了吧。”
“少胡说。”我斥他。
与这些绿林人士一番寒暄后,司仪就高喊:“寨主到---
然后,只见从大厅通往院子的红地毯上,走来一对新人,女子娇如莺,媚如蛇,她看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媚眼,顺便,毫不吝啬地也给后弦一个,后弦开心不已:“花姐姐的小侍郎真好看。”
在花了了的身边,竟是一美貌少年,那少年的年纪顶多十六。靠啊,老牛吃能草啊。少年肤白若雪,黑眸顾盼,红唇如朱,神如仙童。
他怯生生跟在花了了的身边,紧紧挽着她的手臂,这副姿态,怎么像……后弦。这小子现在就挽着我不放呢。
感觉到一抹杀气,是从花了了那里而来,真小气,不过多看她的小侍郎两眼。
与后弦单独之行(二)
新人拜了天地,敬酒时大家放过这位小侍郎,直接被送入洞房。\\ \\席间,也看到了花了了另外三个侍郎,就如当初楚翊描绘的一样,神态都很淡然,不见妒色。
“了了这里敬夫人。”花了了敬到我这桌,“你娶夫郎从不叫我,是不是该罚酒?”
“了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仇呢,当年确实不方便。”
“哼!”花了了横飞我一眼,其实她明白当年我不愿牵扯更多人,“总之你得罚酒,谁让你抢了我最喜欢的两个男人她软软的身体靠向后弦,后弦立刻躲到我身后,然后说道:“花姐姐,你那几个夫郎,不比夫人的差。”
后弦这句话非但没起到安慰作用,反而勾起某人的“伤心回忆。”当即,花了了目露凶光:“你喝不喝!”
“喝,喝。”五……都是后弦不好,害我被花了了灌三大杯。
晕晕乎乎被后弦扶回厢房,我就开始数落后弦:“你提临鹤他们做什么……你不知道了了至今未娶正夫,就是因为临鹤?”
后弦开始脱我的披衣,我继续数落他:“还有啊……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溶了……对了,不如你嫁给她吧……哎……”
后弦开始解我领口的扣子,我把他的手打开:“臭小子,我不是你娘,不用你伺候。”
后弦有些不开心:“镜可以这样,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
“为什么我不是!”他忽然大吼起来。直直站到我面前。“我们也是拜过堂地!
“那不一样!你给我出去!”人地忍耐是有底线地。一个纯情小童子鸡整天在我面前晃。大喊我是你地宝贝侍郎。却又要让我像待儿子一样待他。轮到谁都郁闷。火大了真吃他。
后弦气鼓鼓地站在我面前:“没房间了!”他朝我大吼。“我不管。我今天就睡这!”他一个翻身滚到床里面。开始脱衣服。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絮叨:“你们每天晚上都一起睡。就我一个人。你们说我不开窍。我其实都懂。你们可以彼此取暖。我呢?你们在打情骂俏地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还在场!你叫我去喜欢女人。我就喜欢你有什么不对!”他狠狠将头上地貂皮帽。外衣扔到床尾。“我不懂!我都快二十五了说我不开窍。 首发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开得早!”他开始脱中衣。
“他们说喜欢你。你就会感动四五天。我呢?我说喜欢你。你就说我不开窍。缺根筋。我到底哪里不对。让你觉得我地喜欢是儿戏?”他突然侧脸直视我。我一下子语塞。今天……喝酒地好像是我吧。
“夫人。”后弦像以前一样扑向我。“你好久都不陪我说话了……”
我怔怔地坐着,后弦说了很多,我听着有点懵,但是最后一句,我感觉到了他地寂寞。拍拍他的背:“你不是忙着去挑战高手吗?”
“那是因为你不理我。”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嘀咕,低低的声音更像是跟我撒娇,“白天找你,你跟楚翊谈正事,下午找你,你跟镜他们在一起,晚上就更不要说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镜以前不是你真正侧夫的时候,他都可以晚上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行?”
“呃……这个……”这个怎么解释?难道说是镜安排的?可那不就意味着其实我晚上想去和他玩?
“后弦,你很重。”我只有转移话题,他放开我,低着头坐在床内侧:“反正今晚我不会睡地上,冬天冷。”
翻白眼:“你没睡觉踹人放屁地习惯吧。”
“你才有呢。”他横白我,他有限松散的长发遮住了他凤眼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