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弦眨巴眨巴眼睛。小小的丹凤里充满了惊疑:“说得有理啊,我那风华绝代的娘说过,一旦出现杀鸡用牛刀的现象,准是隐含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没错!所以如果花了了真的很重要,那姓黄的或是姓王的人自然会前来。所以明天我决定带着花了了的古筝去巡游。”
“哇----夫人也要巡游啊,这么威风。”后弦双眼拉直,不可置信。
我狠狠打了他一下脑袋:“你当我喜欢啊,坐在花车里让这么多人看。要不是怕花了了地鬼魂上来烦我,我早离开这里了,还要养你这小子。”
后弦忽的走到我身后,开始捶我的肩:“夫人最好了,我风华绝代的娘说,若是遇上一个对我好地女子。就一定要对她更好。所以夫人的好后弦记着,等你离开百花宫。我就带夫人回天萌山,像菩萨一样供着你,养起来。”
“滚,你那风华绝代的娘就教了你一张拍马屁的甜嘴。”
“嘿嘿,那夫人自己小心,我去查查花了了的底细。可惜现在护国府的南宫秋是另一个人,不然就能叫南宫帮忙了。他走了,夫人也就不必担心他找来,这世上恐怕没人会知道夫人成了百花宫的花魁。”
“恩。”南宫秋离开护国府的事那晚在护国府就已经知道,万万没想到护国府南宫秋这个身份是公用身份,凡是进护国府地影宫的人必定易容成南宫秋这个样貌,用南宫秋这个名字。到最后,原来我连南宫秋真正的名字和样貌,都不知晓。
不过他也不知道我的,打平。
我与南宫秋算是真的了断,之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地独木桥。
每一任花魁都会时不时巡游,就像那次我跟淳于珊珊逛街看到花了了威风八面地巡游一样。所以连嬷嬷在我上牌前一日,准备了我地巡游,花名也因此改变,取名为花飘飘,感情花魁都得姓花。好土,不过比喜洋洋好。
在这次上牌之前,我的名气便已经在京城慢慢传开,传开地原因是因为后弦的夜夜前来。人都是好奇的,他们自然会对一个每夜都被后弦包起的预备头牌产生兴趣,又因为每晚和后弦在一起,我也深居简出,所以见过我的人,自然就不多。
所以我这个预备花魁还是比较让那些风流文士和王孙贵族期待的。
连嬷嬷重新定做的花车宽敞地可以坐下两人,上好的金蝉丝织成的纱帘挂在花车的四周,车上铺上了软软的羊毛毯,又因为天热,就在羊毛毯上铺上了上好的竹席,坐在上面不失柔软,又不至于闷热。
绕着花车走了一圈,仔细打量花车每一处,可谓是精工细作,就连车轴上都雕刻着仙女飞天的花纹,我偶尔想起了披帛,便叫月月去取来。一身白衣飘飘若仙,再陪上蓝色的披帛总算是为这身白衣增添了一抹颜色。否则我会以为是给花了了出丧。
花了了啊花了了,我今日如此牺牲将来就算没有将你的筝交给那个黄某人,我也问心无愧。
“飘飘,过会巡游一定会有其他妓院的嬷嬷派人来闹场,所以我这次特派百花宫的吵架王本嬷嬷和林嬷嬷给你助阵,你只要展现你的与众不同便可,这吵架吵地越热闹,人就越多,你明白嬷嬷的意思了没?”
哦是炒作啊,话说自打我到了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炒作方法都遇到了。
月月扶着我上车,前有鸣锣开道,后有舞娘跟随,两侧撒花童子,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感觉怎么有点像左青龙,右白虎的。
精美的花车,气派的场面,我这个飘飘仙子就是个点缀。裙衫铺满花车,披帛盘绕在身边,眉间一粒冰蓝水晶,双眉微拧,寒气逼人,真是受不了那群流口水的,实在倒胃口。
将琴竖在身边,左腿曲起,右手耷拉在琴上,左手耷拉在曲起的膝盖上,怎么看怎么不像千娇百媚的花魁,更像是东方不败威风出游。姓黄的,你可看仔细了,花了了的筝在我手上。
当初后弦也担心过,说你这样不是把敌人也给引来了?我说如果敌人知道这琴的秘密,只怕在花了了死的那天晚上就把筝带走,怎会留下?
眼中划过几个熟悉的身影,我居然在人群中看见了君临鹤,当然,他自是不会注意什么花魁巡游,他行色匆匆,一闪而过。
而让我更惊讶的是,我居然看见了纨羽,他正坐在一家茶楼的二楼,这小子怎么又来了,他还真是轩辕王朝的常客。见他朝这边望来,我立时收回目光,低头。
忽的,花车在巡游到富贵街的小广场处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四岔路口,要穿过整个京城,富贵小广场是必经之路,说是广场,其实也就百平左右。只见小广场的当中,站着四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呃……看错了,是中年妇女。
所谓干哪行,身上就像贴了哪行的标签,一眼就能看出,这四个中年妇女显然就是和连嬷嬷一样,开青楼的,在她们身后,各自站了一排女人。
哇,好壮观啊,全城的头牌今天都到齐了,这队形,舞狮不错。
“来了!”本嬷嬷呸一口吐掉了嘴里的鱿鱼,她之前一直在活动面部肌肉,那东西嚼劲足。
“没想到这次比花了了那次还多。”林嬷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正文 第三集 第十二章 给踢场的人讲笑话
音乐声骤停,四个街口涌出了人,富贵广场的四角分别是京城最豪华的两家酒楼和两家茶楼,这里面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
“哟哟哟,这是奔丧呢,白花花的一片啊。”终于,有人拉开了战幕。
我就说这身白衣像奔丧。
“也对,我可听说了,花了了根本不是从良了,而是死了。”又一个。
“哎呀,晦气死了。”
“所以才随便拖出一只来填数。”
良里个西撇的,我是一只一只的。
冷冷地看着她们,我讨厌吵架,虽然连嬷嬷希望吵得越厉害越好,但我并不准备做花魁,而且女人吵架听着就头痛。
“当初那花了了可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培养了一年才上牌,这次这个,我可听说才培训了一个多月,能会什么?”
“就是就是。”
“会什么呀,哈哈哈……”
“说不定连男人都不会伺候呢……”
本嬷嬷开始冷笑,拍了拍脸给林嬷嬷一个眼色,就准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