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怪胎。
凌天清随口应上,她可没觉得什么奇怪。
小时候在《笑林广记》里看到这句话,然后就记住了。
只是到现在都不太明白,那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
她曾问过妈妈,结果被妈妈说,不准说流氓话……明明是雅致的对句,怎成了流氓话?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花解语自床上懒懒的撑起身子,眼里的笑意一浓,看来王上赐给他的,并非不解风情的女娃嘛.
他身边的美人,均是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把羞涩懵懂之人慢慢调教到到风情万种的女人,这种过程妙不可言。
不过将军府的女儿,是例外。
他一定不会辜负皇恩,好好宠爱她。
凌天清被宫女搀扶到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这房子非常大,四周镶嵌着夜明珠,蜡烛粗如儿臂,将房间照的异常明亮。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尺寸超大的紫檀木床,薄帐轻吊,轻纱飞扬,透着股说不出的艳媚。
凌天清还没来得及看清纱帐内的男子,两边搀着她的宫女就松开手,对纱帐内的男子福身说道:“花侯,人已经送来,王上有言,罪女虽有伤在身,花侯也不必怜惜,但切勿伤她性命。”
凌天清失去两个宫女的支撑,腿一软,扑倒在床边,屁股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呜咽出声。
“怎敢伤她一分?请王上放心,臣自会小心行事。”花解语嗓音愈发的温柔,他自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凌天清扶着床,攥成拳的手,“苏小姐,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令尊若是看见,岂不是活活气死?”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立刻无言的退下。
而凌天清刚才那么跪趴,疼的屁股快裂开了,只顾着抽气去,她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抬头看去。
纱帐内,妖孽般的容颜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张脸如桃花般,漂亮而邪气,眼角眉梢上挑,唇角有邪恶的弧度。
这便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花解语。
比起五官端正俊秀的凌雪,他明显更有几分妖孽的美。
似乎这个世界的水土格外的好,让每个人都长了一张明星脸。
哪怕是那群丫鬟宫女,一个个都是花朵般的容貌。
如果把这群人都拐回现代,她做经纪人,得赚多少钱啊?
凌天清乌溜溜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花解语,一点也不掩饰对他容貌的惊讶。
“喜欢我的脸吗?”花解语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王室纯正的血脉,每个人都继承了父母优秀的血统,自然容貌艳丽俊秀,仪表不凡。
“你涂了唇膏?”凌天清看着他泛着蔷薇粉的唇,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伤,好奇的问道。
花解语抿唇笑了起来,他的唇色很特别,鲜艳的特别,犹如盛开的粉色蔷薇。
不过唇膏什么?指的是胭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