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城的所有风波都将要平息下来时,又忽的发生了一件影响颇大的事——风右相家的大少爷在家中上吊死了。
风尘的死在情理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柳月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垂了垂眼眸,骆儿见着柳月似是不高兴了,抿了抿唇,私虑了一下,她能看出王妃对那风家公子并无情,不过是对故人逝去的悲伤,又道:“听说,那大公子临终前写了一份遗书,在遗书中他说他不愿意逝后进风家陵园,而是而是要风丞相把他的遗体火化,将骨灰撒在魏城北的那片湖中。”
柳月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道:“嗯,我知道了。”
喟叹着,那原身和风尘的那段过往由深爱到错过,几经蹉跎,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在一起了。
她独自到那片当日柳月香消玉殒,和今日风尘殉情追随的湖,慢慢的撒下了柳月生前最爱的木槿花,花朵已有些凋零,她对着夕阳道:“愿你们再遇彼此,如这木槿今生的蹉跎只为下一世更加绚烂的珍守。”
夕阳微微的光辉透过天际淡薄轻铅的云洒落在清白的湖水上,一朵朵木槿在微光与粼粼的波光中坚韧又安静的飘摇。
柳月回头却见芸娘正站在她身后,满目感伤的望着冬风拂过的湖面,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和柳月说话,坚定的呢喃道:“他们一定会的,会再见的。”
“丘国公主使燕,皇帝设宴款待,给公主接风洗尘,众王爷皆要出席。”柳月一边整理着墨缎似的青丝,一边打量着赫连尘,转了一下墨色的眼珠,精灵古怪的道:“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
赫连尘轻轻一笑,放下了手里的公文,用手支着脸,一副轻佻又慵懒的样子,幽蓝的眸子却是犀利,跟柳月待久了,他也越发的像一只表面上鲁钝,实际上精明的猫。他调笑着柳月道:“王妃是不是担忧如此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本王,会被那公主给看上?”
“呵。”柳月冷淡的哼了一声,对赫连尘的自大和自鸣得意表示相当的不满,是又怎样?她就是不承认能耐她何?
理着鬓发,她微微抬起小下巴,一脸的傲娇样儿,回他道:“我是怕我出落得如此绝色,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些个与你为敌的王爷啊大臣啊,还有那些随公主而来的使臣看上我,想来到时他们联手,你又势单力薄,这后果嘛啧啧啧。”
柳月说着摇了一下头,砸吧着嘴巴,满眼的忧虑,好像真想见了那场景般。
赫连尘当下垮下了一张魅笑着的妖孽脸,见柳月那一副将看见那场景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手把一案的公文推到一边,也懒得饶过案几和屏风去柳月身边,竟不顾形象的单手一撑直接从案的那边跃了过来。
柳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咯咯的笑着,但看到赫连尘往她这里扑来,赶紧从玫瑰椅上跳将了开来,躲着赫连尘的一双要擒她的大手,赫连尘邪吊着唇角,手牵着她的衣带一角,用力捞来。
柳月的单衣衣衫尽开,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兜衣,她一愣,低头望着自己衣衫半解,刚要发作,却被赫连尘一手捞进了怀里。
手扶着她的纤腰,眉眼里都是坏坏的笑意,但面色却非要绷着,不想毁了自己千年淡然的素雅王爷形象,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若现在笑开了的话,柳月一定会紧揪着他不放,所以要装作很淡定。
“王八蛋你快点儿笑吧,再憋出个好歹来。”柳月就像赫连尘肚子里的蛔虫,他在想什么,她可清楚的很。
赫连尘见柳月微微鼓起的小脸,梨花白的唇瓣再是抿不住了,手握着柳月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他则把下巴抵上她的发顶哈哈大笑着。
“王八蛋,笑就笑,你抵着我的头干什么。”柳月被他也给带笑了,发顶上微微的颤抖,让她不觉弯起了眼睛,鼓着的小腮帮子显出两方浅浅的梨涡。
怀里细滑如玉质的肌肤贴着自己的锦袍,赫连尘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美人在怀,吃嫩豆腐的大好时机呢,手轻轻的从她的腰上向内游走,细腻的质感在指腹下若上好的美玉,在他的指尖绽放着温热感。
唇贴近柳月小巧精致又白似雪的耳边,道:“听好了,不管什么男人看上你,本王都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若是敢爬墙,我就将你绑在床上,好好的宠幸。”灼热的气息滑在耳珠上,柳月皱了一下眉,却是无从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