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爷因没有找到龙石,以为柳寒寒戏耍了他,单独约见她去赴约,属下想他一定是想好好惩治柳寒寒一番吧。”骆儿乘着柳寒寒不在,赶紧跑回王爷府中,其一是想将最新的消息告知柳月,二嘛——
“主子,属下能不能求你个事?”
骆儿缩了缩头,满眼期望的望着柳月,那模样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在院子里找了个正对阳光的好位置,柳月嗑着瓜子躺在贵妃榻上,享受着深秋的北方难得的好阳光。她听得骆儿说求个事情,嘴一咧,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岔开话题道:“那柳寒寒就心甘情愿的去赴约了?她不怕穆王爷整死她么?呵,那个女人失败了一下,怎会蠢成那样的?”
骆儿心思简单,压根没发现柳月是有意跟她打太极玩,就满怀对主子那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忠心如实相告,成功被柳月的太极给打偏了,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似乎她也是不想去的,在房里磨蹭了好久,她才眼神幽怨的出了门,而且什么下人都没带,属下猜测她是做贼心虚。”
柳月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拂上面颊,好不逍遥自在,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浑身只剩轻松与舒坦。她呵呵一笑,道:“她再怎么琢磨都没用了,我已经派了人去给穆王爷吹风去了,此一去有她的苦果子吃了。”
“吹风?”骆儿皱着眉有些不明白柳月所说的意思。
柳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坏坏的瞟了一眼正满脑袋问号的骆儿,秀眉舒展。
心想,她可不能带坏了这思想纯洁的跟张白纸似的小丫头所以她绝对不会告诉骆儿,她找了全魏城所有青楼歌馆里最出名的头牌,并用计谋把她送上了穆王爷床的事情咳咳,好吧,她不同她说这事儿,完全是怕听见骆儿说她旁门左道的功夫她柳月自尊心也很强的好不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懂不懂?”柳月眯眼打起马虎眼来一点都不含糊,说的正正经经的,就是一副要人信服的样子。
骆儿头点如捣蒜,自觉得自己有些愚钝了,小脸微微的泛了红。
柳月见状很是得意,往嘴里又送了一颗瓜子,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退下吧。”
她想乘骆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她走,偷偷一笑,瓜子仁还没进嘴,却听骆儿呼了一句“不对!”她终是不算太蠢,没被柳月忽悠的忘了东南西北,但其实她没能忘记的大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柳寒寒那变态的女人。
天知道那女人是不是从小生下来就带着煞气,还是小时候上茅厕老掉坑,成天就会胡乱的发脾气,一发脾气便跟个疯子似的见什么砸什么。
她这个做丫鬟的还不能离开房内,要随时在旁候着,给她收拾残局,上一次关她幽禁,不肯给她饭吃也就算了,因为她半夜的时候可以逃出去,但这一次她真的是没法逃了。
那柳寒寒摔起东西来也没个章法,害得她总是在旁被那些物什砸到有几次她都觉得她是故意要砸她的哎,真的是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啊!
“主子,您就让属下回来吧,求求你了,成不成,那女人简直就是疯的,您快看看,属下被她整成了啥样子,再过几日,您估计就见不着骆儿了”骆儿实在哭不出来,没办法只能嘤嘤的低哼着,她把自己的刘海撩起,只见额头上出现了一块青紫,小脸蛋上也有被细瓷蹦出的小伤口。
“反正柳寒寒暂时也生不出什么事端的。”她哼了一段时间,发现柳月也不支声,便适时的补了一句。
柳月看着她的伤口,眼里生出一丝怜悯,声情并茂的道:“好吧,骆儿,我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恶主,你若实在不想在回到柳寒寒身边也就不回了吧。”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主子!”骆儿听这话,自是喜不自禁,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为什么不安,她也说不出来,好像是——
“嗯,别高兴的太早,我这还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做,你若做的好了,就不用回去。”
好嘛,心落了地,就是等柳月这句话的,咬唇腹诽:这还不是恶主,想尽办法的来压榨她!
柳月这任务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管它是难是易,骆儿都做定了,为了能脱离那个疯了的柳寒寒,她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在街上转了许久终于找了一个合眼缘的女人,骆儿屁颠屁颠的就跑了上去,那姑娘被她这兴高采烈的小神情给吓得不清,问道:“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