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女人未必要对他关心备至,嘘寒问暖的,只要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儿,不让他心烦就好了。
这会儿,慕容渊只是坐在晓媚的身边儿,一边品着雪顶含翠,一边看她画画,心里竟惬意极了,似乎找到了一处可以栖息的宁静港湾一般!
到了就寝的时辰,不用她说,他便主动去碧纱橱外的大床去睡了,临睡前,晓媚打发兰儿去给他洗脚,在没有查到母亲的下落时,她不打算让荷花芙蓉几个有机会接触到他,也好悬着她们,让她们能尽心给自己办事儿!
第二天,晓媚早早的起来了,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起床时,慕容渊已经离开了,还是跟昨天一样,他吩咐人不许打扰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王嬷嬷进来伺候了,看看四周没人,悄悄的说:“王妃,您别怪老奴多嘴,照老奴看,王爷现在对您也算是不错了,您何苦一直吊着他呢?早早的跟他行了夫妻之礼,也好早点儿怀上小世子啊?您若只管这么端着,万一哪下子王爷对您失去兴趣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已经知道晓媚诈称月事拒绝与楚王同房之事了,提心吊胆之余,对晓媚的行为很是上火。
在她的眼里,王妃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晓得轻重,一个女人家,还有什么能比子嗣更重要的呢?不趁着他对她有新鲜劲的时候怀上身子,还等什么呢?万一往后王爷对她失去兴趣了,再去宠别人,她指不定猴年马月能怀上呢。
而且,柳侧妃和尹侧妃那两个小子也渐渐大了,若她迟迟生不出儿子,世子之位落到别人身上,那她这辈子可真就没啥指望了!
晓媚正在洗手,听到奶娘的埋怨,笑着说:“妈妈不用为我担心,我早为咱们的将来打算好了,这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等将来一旦有机会了,我带您和兰儿离开这儿,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好地方去过日子罢!”
“哎呦,王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可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当心隔墙有耳啊!”
王嬷嬷被晓媚的言论吓了一跳,手中的毛巾差点儿掉在地上,她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又走去门口撩开门帘看了看外面,才回到屋里,严肃的对晓媚说:“这话会要了您的命的,往后可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晓媚本来也没指望她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的安排,只是事先给她打个预防针儿,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罢了,免得将来把她们带出去后吓到她们。
因此呵呵笑道:“知道了,往后不说了就是,真是的,在家里说句话都能没命,这日子真是不要过了。”
……
收拾完,她带着兰儿和王嬷嬷,赶着去尹太妃那边请安。
请安的时候,晓媚再次看到了尹侧妃那张笑得越发僵硬的脸,昨儿王爷又宿在了她那,阖府都知道了,所以今儿晓媚到的时候,松鹤院里的气氛怪怪的,大家都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气愤和不满。
有了昨天那番较量,尹侧妃已经不敢公然对晓媚出言不逊了,但心中的嫉恨让她的手不断的绞着,帕子都快被她给揉碎了。
乐昌公主也没说什么,大抵是忌惮几个姑娘也在场的缘故吧,只是厌恶的白了晓媚一眼,径自转过头去逗自己的小儿子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