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顾玉不是那种人的!”沈易北对自己的还兄弟还是有信心的。
谢橘年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也不是很担心顾玉,只道:“关键是单眼显著这样子,丹阳县主……唉,你也看到了,如今她心思极其敏感,这旁人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就会惹得她半天不高兴,只怕自己是配不上顾玉,如今要是又闹出自己身世这件事儿了,我就怕她会更加胡思乱想的。”
其实若是丹阳县主真的是辽王的女儿,那也是公主了,随随便便配京城哪家的公子哥儿都是绰绰有余的,可偏偏那个人是顾玉。
这件事却是要从很久之前讲起了,自古以来这辽王都不太平,要不是因此,这开国皇帝也不会封一个异姓王了,要知道放眼历朝历代,也就辽王一个异姓王了。
其实这历代辽王也是有这个实力的,其实吧这种事情换成了任何人心里都会不舒服的,觉得自己要实力有实力,要本事有本事,要jūn_duì有jūn_duì,要粮草有粮草……什么都够了,可偏偏就是那开国皇帝运气好,这才坐上了皇位,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这心里一不舒服,他在辽东那一带蠢蠢欲动了,历代皇帝也不会放任者他们为所欲为,自然是要全权镇压的,只是京城之中数的过来的武将世家也就那么几个了,最出名的就是兴国公府了。
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兴国公府的男儿死在了辽东,所以说这兴国公府的人最恨的也就是辽王了,也就是那老兴国公是个铁血铮铮的男儿,拿得起放得下,知道整件事要怪的不是只有辽王了。
可老兴国公这样想,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啊!
说到这儿,沈易北脸上是半点笑意全无,“明日我去试试看顾玉那边怎么想的,我觉得依照顾玉的性子应该不会就随随便便妥协的!”
说起来他更是道:“好了,别去想这些糟心事了,听说平哥儿最近的食量越发大了,瞧着倒是比安安长大了许多!”
往日谢橘年一说起自己孩子那就是眉开眼笑的,如今也是这般,脸上隐隐约约带了几分笑意,“这刘太医来过几趟了,说是平哥儿都快赶上了足月儿生的孩子了,平哥儿那边倒是没什么大碍,以后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哥儿!只是安安那边……我却是有些担心,他这些日子脸色虽比之前刚抱回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可瞧着精神气还不是十分好,这可怎么办啊!”
“不着急!这安安总得多养些日子才是!她缺什么,只要她要的,我都会给她找来的!”沈易北是太了解谢橘年,知道不管谢橘年到什么伤心事,只要说起两个孩子,她就会高兴起来的。
果真如此,两人说了一下平哥儿和安安,谢橘年脸上的不快消散了不少,到了最后两人更簇拥在了帐幔之间。
这沈易北可是记得丹阳县主说的话了,要给平哥儿和安安添个弟弟妹妹的嗯,不行,这一个还不够得多生几个才行。
原先他只觉得自己不喜欢孩子,可别人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对自己的孩子他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此时此刻,这长宁侯府的芙蓉园内是一片旖旎。
可宫里头的御书房内却是一片沉寂,皇上强撑着身子坐在那龙椅上,下首坐着的则是一言不发的宝琳长公主。
皇上也急了,他可是强撑着身子起来同保宁长公主说事儿的,可不管他说什么,丹阳县主压根就不理他,到了最后他只深吸一口气,“”保宁,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件事到底成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呀!”
“怎么?当年父皇将我卖了还不够?如今皇兄还想再将我卖了?”保宁长公主一张孤傲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冷笑一声道:“众人都说身在皇家皆是不幸,如今我算是真正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了!这些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难不成如今皇兄还想再为了皇位将我舍出去?我倒是想要问问皇兄,父皇临死之前交代你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吗?还是父皇和皇兄想的一样,在你们心中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比皇位更重要了,是不是?”
皇上一下子噎住了,只道:“保宁,朕不是这个意思,朕这不是在这好声好气和你商量吗?”
不管是先皇还是皇上,都觉得亏待了保宁长公主,所以才会对着保宁长公主低声下去的,嗯,不是他们是这样觉得,而是事实本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