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您何必为了四皇子的事情让自己心里不好受?”
皇上心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也就和你说说话的时候!朕心里才能舒坦些!你也不用安慰着呢,朕都知道,只怕现在保宁心里怨着朕,老四心里恨着朕,就连阿慧也不懂朕!”
“只是朕有什么办法了?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妹妹,还有一边是先皇的遗诏,朕能怎么做?你不知道,当初朕听说这消息的时候,恨不得恨不得狠狠捶老四一顿。”
“可就是打了他又怎么样?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几天,朕心里像是猫爪子挠似的,一天都不得安生!朕也知道老四错了,保宁心里有怨气是应该的,可这保宁的性子也太倔了些吧!这几天朕好声好气和她说话,可她倒好,哪一次对朕有过好脸色?”
“你说说,这哪朝哪代哪有谁像朕一样,当皇上当得这般窝囊的……”
其实珍珠也知道皇上找她就是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快,并没有听到心里去,皇上说上几句,她便附和几句,也不算是很为难。
至于被挡在外头的慧贵妃气得浑身直发抖,只要冲进去,可李长德也不是吃素的,只派人将她拦住了,“慧贵妃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您要是进去了,奴才定会掉脑袋的,掉脑袋事小,可要是冲撞了皇上,只怕四皇子这辈子就出不来了!”
慧贵妃一愣,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李长德低声道:“您是四皇子的母妃,您不替四皇子筹划,还能有谁替四皇子打算了?事到如今,您可不能冲撞皇上,得好好顺着皇上,等皇上心情好了,再好好说说这件事,说不准四皇子也就能出来了……”
“奴才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慧贵妃娘娘您好啊,您想啊,这个时候皇上定是在气头上,万一真的冲撞了皇上,让别人钻了空子,别说是四皇子了,说不准您都得失宠……”
慧贵妃就算是再傻,也听懂了,可她还是觉得觉得不甘心,正欲说话的时候,七皇子却是匆匆过来了。
他现在来可不是为了四皇子的,只是他太了解他母妃的性子了,这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万一冲撞了父皇,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慧贵妃一见到儿子,这眼泪就掉下来了,“老七老七……老四他……”
“母妃,您怎么过来了?”七皇子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声音大了,叫里头的皇上听去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延禧宫再说吧!”
说着,他就要扶着慧贵妃回去。
慧贵妃走了几步,也反应过来了,“老七,这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七皇子没敢说话。
这母妃虽疼他,可要是脾气上来,那也不得了。
慧贵妃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本宫?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你整天在外头花天酒地,你四哥了?这年都还没过完,就被关起来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了?”
“本宫的命好苦啊,本宫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不成器的儿子来了……”
在这路上,她对这个素来疼爱的小儿子是又打又骂的,可七皇子想着沈易北的话,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记得,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别的事情可以不做,可孝顺皇上和慧贵妃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是以,七皇子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母妃您别生气了,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到了最后,慧贵妃几乎是被人抬回去的,她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七皇子虽答应说要帮四皇子走动,可有些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都知道,这件事算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时间转瞬即逝,谢橘年在宫中陪了丹阳县主几天,保宁长公主则将丹阳县主再次带回去了别院。
谢橘年也再次回到了芙蓉园。
日子过得很快,这半年之中不仅是京城一片风平浪静,就连长宁侯府也是静谧无比。
宋云瑶、柳姨娘皆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连顾玉也是回程在即。
东阳伯谢信自然是没有和蛮夷勾结的,只是辽王却有心叛乱,顾玉等人察觉到了辽王在辽东一带眷养私兵,筹备军饷,私购武器……被他们察觉之后,更是要杀他们灭口。
也就是顾玉身边有劳兴国公的人,这才能安全回来,至于旁的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