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醉了的谢橘年仍旧在傻笑,好像压根就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沈易北苦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谢橘年,我怕是喜欢上你了!”
话毕,他更是轻轻啄了下去。
不过一个吻下去,谢橘年只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去推搡他,“走开,快走开……”
沈易北只有苦笑,扬声道:“玳瑁,进来伺候你们家姨娘洗漱吧!”
他沈易北向来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更何况,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谢橘年心里有她的。
谢橘年什么都不知道,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因为喝的是御赐的美酒,所以她这头是半点都不疼,一大早起来更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东阳伯昨天半夜从死牢中放了出来。
谢橘年自然是高兴得很,“真的吗?要真的这样,那就太好了,玳瑁,你去准备准备,我今天晚上回去一趟。”
玳瑁应了一声,也就高高兴兴下去准备了。
只是真的应了那句话,有人欢喜有人愁,谢橘年刚去了宁寿堂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祖宗,这宋云瑶就眼睑青紫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她也不给老祖宗请安,冷眼看着谢橘年,“当真是我小瞧了你,原本以为你只是嘴皮子厉害,没想到连那等下三滥的招数都用的出来!”
宋阁老也是个小心谨慎的,昨天东西一不见了就想到这件事是沈易北和谢橘年所为,只是这种东西是见不得人的,哪里好四处嚷嚷?只能告诉了宋云瑶,要宋云瑶安排了人去劫住沈易北,谁知道沈易北直接带着东西进了宫……
宋云瑶是又急又怕,一夜没睡。
只是她忘了,这个时候老祖宗还在这儿了,老祖宗面上的喜色顿时凝住了,“云瑶,你这话是什么?”
宋云瑶也顾不上什么,冷笑着道:“她做了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谢橘年也不杵什么,“难道夫人没听说一句话吗?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我觉得我这办法挺好的……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去做的,夫人在我跟前蹦跶个什么劲儿?难道觉得我是软柿子吗?”
得了,她的意思很明白,要想嚷嚷去你男人跟前,在我这儿吵算什么本事?
老祖宗愈发听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到底是宋云瑶心虚,只道:“老祖宗没什么事儿,不过是丫鬟们之间的误会罢了……”
老祖宗是说不出的失望,“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一进来就冲着橘年发脾气?叫我说,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祖宗又训斥了几句,可宋云瑶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等着谢橘年出了宁寿堂的大门,宋云瑶更是急急忙忙追了出来,“谢橘年,你不会猖狂太久的!”
谢橘年只觉得好笑,这话就像是《喜洋洋与灰太狼》里头的灰太狼似的,每次被打败的时候总是会来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又有什么意思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太多遍了,还请夫人记得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自己的事做的是天衣无缝,可只要细细查,总能查到纰漏的,就像是这一次,还不是吃了哑巴亏,连说的地方都没有?”
宋云瑶气的面色铁青。
谢橘年闲闲道:“所以啊,还请夫人一心向善,更请夫人记得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其实相比于现在的宋云瑶,她还是喜欢原来的白莲花,如今的宋云瑶,简直就变成了一支毒刺似的。
因为心情好了,谢橘年看什么都顺眼了,就连沈易北回来的时候,她也笑眯眯呈上去了自己熬的羊肉汤,“侯爷尝尝看这羊肉汤,外头天寒地冻的,侯爷喝一碗汤暖暖身子,驱驱寒,这汤我可是熬了足足两个时辰了,那叫一个入口即化……咦,侯爷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昨晚上没睡好吗?”
反正两杯酒一下肚,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精神倍儿好!
沈易北才不会说昨晚上想了一夜的她,更想不懂原先谢橘年那么喜欢他,如今这心意说变就变了,不是说这女人都是从一而终的吗?得到了她的人,就已经得到了她的心?
越想,他的脸色就愈发难看了,“没什么,昨天晚上的风太大了,吵的我睡不着。”
谢橘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玳瑁,玳瑁也觉得奇怪,昨晚上哪里有风啊?
沈易北却是一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听说你要人准备了马车,打算今天回东阳伯府一趟?”
谢橘年点点头,“对呀,大哥回来了,怎么说我也要过去看一看,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当初他离开京城去辽东的时候,好像我还在襁褓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