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上前解围、实际上是和稀泥的沈易北,拽着宋夫人袖子维护谢橘年的宋家大爷……顿时场面是乱成了一团。
到了最后沈易北见着一道人影闪了出去,这才拽住了谢橘年,“岳父岳母真的对不住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带她过来走一躺!之前我和她解释过多次,只说云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岳父您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她在长宁侯府中是上蹦下跳的,折腾的长宁侯府是鸡犬不灵,没有办法我只能带她过来走一趟,也趁此机会让让她死心!虽说如今东阳伯还在牢狱之中,可她到底还是东阳伯府的二姑娘,这门亲事更是皇上赐下的,我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了……”
宋阁老点点头,见着女婿如此懂事,方才的那点不快也一扫而光,“你做事能够如此妥帖我也放心了,只是易北,你得记住一句话,安外必先攘内,只有府中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能为朝廷效力。”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进了书房。
宋夫人如今可是咬牙切齿的,也不理会宋家大爷的劝诫,“来人,将谢橘年给我绑回去……”
沈易北拽着谢橘年,忙道:“岳母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将她带走!”
沈易北装模作样将谢橘年给拎了出去,谢橘年也十分配合,两人就像是影帝影后齐齐联手,怎么会被人识破?
这刚出这宋家大门,谢橘年就压低声音道:“东西拿到了吗?”
沈易北微微颔首,直到上了马车才道:“追风办事儿你放心,他已经将东西拿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出来了。”
说着,他更是拍拍手,一个檀香木小盒子就从车窗外递了进来,外头更是传来了追风的声音,“这就是小的在宋阁老书房中找到的东西了,方才小的翻看过,应该这就是侯爷要的东西了。”
在谢橘年一脸期待之下,沈易北将小盒子打开,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却是吓了一跳,这小盒子里是满满的,少说也有五六十封信了,沈易北随便拆开了几封,就冷声道:“这件事真的是宋阁老所为,我第一封信中看到的是东阳伯泄露了辽东粮仓的地址给了蛮夷,可前些年辽东叛乱频发,这辽东粮仓的地址除了辽东和心腹,旁人一概不知,这东阳伯怎么会知道?想必是宋阁老常年在京城,对辽东那一带的事情不了解,所以才会伪造出这样的信笺来!”
“还有第三封信,上面明明写的是在去年三月东阳伯和蛮夷有所联系,可到了第八封信就变成了前年九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年九月,这东阳伯被安排去了辽东北部平定匪徒去了,如何能收到信?我相信将这些东西交到了皇上手里,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谢橘年哭的太久了,如今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只惊喜道:“真的?”
沈易北看着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虽说这件事也许查不到宋阁老身上来,可就凭着这几封信,皇上应该会去彻查这件事的,只要有机会,那就会有转机的。”
他是知道宋阁老的手段的,依照着宋阁老那小心谨慎的性子,只怕伪造书信之人如今都已经死了。
再想去查,也是无从下手?
沈易北将谢橘年送回了芙蓉园,自己则带着追风进宫了。
刚到了御书房门口,他就被李长德公公给拦下来了,“侯爷这个时候还是别进去的好,如今慧贵妃娘娘在里头了……”
“多谢李公公提点!”沈易北道,不过是片刻,他就听到从御书房内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慧贵妃嘶声力竭的叫喊声,“皇上之前说的话怕都已经忘记了吧?当初口口声声说只爱臣妾一人,就连珍贵妃进宫的时候也说不管这后宫之中有多少人,最爱的也是臣妾,可如今了?”
“呵,这珍贵妃才进宫几日,皇上恨不得长在珍贵妃身上了,可有将臣妾放在心上?可怜臣妾日日吩咐小厨房做了皇上爱吃的饭菜,一直等一直等,可还是等不到皇上,臣妾看着那一桌子凉透的饭菜,眼泪也是落个不停,有的时候一夜都睡不着……”
都说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这话还真是如此,骄纵如同慧贵妃拉,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如今她抓着皇上的手哭的一脸泪水,活脱脱就像一个弃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