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年忍不住嘀咕一句,“你住在柳姨娘那儿,柳姨娘也不会去叨扰你的。”
她怎么说怎么觉得这沈易北的堂堂长宁侯当的有点失败了,别人家的姨娘侍妾都是争风吃醋,他倒好,压根就没人理她!
沈易北压根没听到她说什么,不过瞧着她这狡黠的样子像一只狐狸似的,只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两句,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再说了,我为何要去正院?若是你能生下孩子,这老祖宗岂不是更加高兴了?”
谢橘年撇撇嘴,“可老夫人和夫人不会高兴,侯爷不会不知道这叫嫡庶不分吧?只有夫人生下这府中的嫡长子,才能皆大欢喜!”
她低着头,压根就没看到沈易北眉眼之中似乎带着几分淡淡的失望。
等着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沈易北脸上只带了几分笑意,“好了,今日怕是有初雪,你不是一直嚷着在长宁侯府憋坏了吗?正好我明日不用进宫当值,今日带你出去看看!”
谢橘年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侯爷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说实在的,她今天也不是很想出去,毕竟天气这么冷,她向来畏寒的厉害,一出去就忍不住冷的直哆嗦。
沈易北只道:“闲着无聊,就当是出去遛狗了!”
谢橘年:“……”
等着他们俩儿上了马车,沈易北只道:“想去哪儿?”
便是马车里搁了暖炉,谢橘年怀中也揣着暖炉,可她还是冷的上下牙齿直打架,掀开帘子直接对车夫说:“去怡红院!”
沈易北脸色一阴,“怡红院?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着侯爷去见见世面!”该狗腿的时候,谢橘年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侯爷您想啊,到时候我们坐在包厢里头,屋子里烧着地笼,旁边放着暖炉,桌上放着美酒美食,旁边还有人唱小曲跳舞,外头还下着雪,多好啊多有意境啊!”
“您看看这外头,冷飕飕的,连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往家里走,路边的小摊小贩也已经收摊了,能有什么逛的?”
她对怡红院已经感兴趣很久了。
沈易北皱眉道:“可你一个姑娘家的去怡红院,怕是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谢橘年顿时就更狗腿了,谄媚道:“也不看看您是谁?您可是堂堂长宁侯,是皇上跟前新晋的大红人,更是是皇上跟前的一等御前侍卫,您说好,旁人还敢说不好吗?好了,咱们就去吧!”
沈易北看着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倒是等着怡红院的花老鸨一看见沈易北身后跟了个姑娘,还是一个绝色倾城、极为明艳的姑娘,就算是她见过大世面,如今也不由得有些傻了,“长宁侯,这,这是……”
谢橘年却是比沈易北看起来要更加轻车驾熟,只道:“妈妈不必多问,只需要给我们准备一间最好的包房,最好的酒菜,再将你们怡红院的花魁给叫出来,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这儿的花魁好像是叫莫愁是吧?那就将莫愁姑娘给叫出来,我记得莫愁姑娘的琵琶谈的极好!”
“得了,妈妈你也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放心,咱们侯爷有的是银子,不会亏待你的!”
站在她身后的沈易北也朝着花老鸨点点头。
花老鸨这才眉开眼笑的,“好了,来,侯爷,姑娘,这边请!”
因为周六等人是怡红院的常客,所以花老鸨还专程给他们留了一间最好的包厢,如今谢橘年坐在包厢里头,这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谢橘年忍不住咂舌,这怡红院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妓院,包厢里头还挂着名人字画,就连那花瓶摆置看起来也是极为不俗,地下铺着的毛毯也是极为华贵,一脚踩上去也软绵绵的……若是别人不说,她还以为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