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或许有办法,把人引出来。”孟麟行礼。
容盈皱眉,瞧着孟麟眼下的乌青,倒和镜子里的自己有点相似,一样的憔悴,一眼就看出昨儿个没睡安稳。心下生疑,容盈道,“你确定?”
孟麟点点头,“请皇上放心就是。”
若真的是她回来装神弄鬼,那么要引出她,还真是易如反掌。
这么一想,整颗心都开始沸腾了,果然是有些激动。他倒要看看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女人死不成,心智是否有些成长呢?
估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容景垣凝眉,这两人看上去怎么都怪怪的呢?
回到沐亲王府,容景垣还是有点不明白,到底是谁把松子糖送回来的?孟麟怎么那么有自信能把人引出来?容盈似乎也有所感知,怎么到最后反倒是自己没明白呢?毕竟容景垣对白馥的事情,知道得太少。
“殿下这是怎么了?”苏婉上前,浅笑温柔。
容景垣一声叹,“孩子呢?”
“闹累了,刚去歇下。”苏婉当年一胞双胎生下一对聪明伶俐的女儿,容景垣一高兴,流水宴摆了整整两天作为庆祝。苏婉不明白,官宦人家,哪怕是商贾,也希望有子嗣传承,还从没见过有人生了女儿,这样大张旗鼓的。
容景垣却道:是女儿才是极好,若是儿子倒不那么高兴了。我本就是行伍出身,见惯了男儿征战沙场,血染黄沙的场面,若是两个儿子,来日我必定不会徇私,阻他们报效国家之路。上了战场,便是生死难料。两个女儿,来日嫁得近一些还能经常见着,也免得伤心之苦。
这么一想,还真是如此。
容景垣自身不怕征战沙场,可身为父亲,终究也是偏私的。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谁能舍得?可若是放在国家大义跟前,舍不得也得舍。如此一来,还真不如一对宝贝女儿来得顺心如意。
“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有心事。”苏婉本就聪慧,这么多年相处,她早就把容景垣的心思摸得顺顺的,“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你又知道?”容景垣坐定,婢女上茶。
苏婉将杯盏递给他,“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容景垣接过杯盏,“你又知道?”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装不知道也难啊!”苏婉轻笑,“问吧!”
“松子糖是怎么回事?”容景垣喝一口茶,直接开口。
苏婉微微一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兄昨儿个得了一罐松子糖,还吃出味儿来,非得跟你一样认定白馥没死。”容景垣长长吐出一口气,“若是真的还活着,何至于等到六年后的今天。只怕,又是白高兴一场,偏偏孟麟那小子也跟着瞎起哄,说是要把送松子糖的人给揪出来。这不,估计得有一场笑话要闹上一闹。”
闻言,苏婉的身子有些僵直,面色都变了。她的声音有些打颤,似惊喜又似微疼,“你、你是说松子糖?你是说慕白可能还活着,而来送松子糖的不是黑狐就该是白狐?孟麟那么有信心,也许他知道了什么。如此说来,极有可能是白狐来京了!”
语罢,苏婉呼吸微促,整个人都振奋了,“太好了,终于有消息了!那--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白狐、黑狐,送松子糖--松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