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里,一名中年模样,却没抹那么多粉,显得有些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招呼林定远,林定远撇了下嘴示意没兴趣,突然林定远感觉自己腰间有些异样?一转身竟然是一个黒瘦的小家伙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一见林定远发现,小家伙缩身就想跑,林定远刚想追,二名壮年汉子叫嚷着围住的林定远。
这种团伙小偷林定远见得多了,刚刚从战场下下来几个月,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杀气,几个小偷一靠近也发现不对,林定远一向是先下手为强的主,一个锁喉击打,迎面过来的壮汉就一下跌倒在地,嘴角白沫子与血沫子同时涌入,人也开始抽搐起来。
一旁的一个径直向林定远扑来,林定远顺势一抱两人摔倒在地,拧住其的胳膊用脚咔嚓一踹,顿时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身后的那名小偷刷下拔出的匕首,之前的老鸨子惊呼一声小心。
小偷顿时怒气挥刀就刺了过去,林定远则侧步抓住小偷的手腕,连同自己一下都摔了出去,十几级的石台阶,林定远的额头擦破了一块皮,但是仍然死死的拽着小偷的胳膊,小偷的胳膊明显断成几节,人恐怕日后也废了。
街头斗殴偷东西的经常发生,一般几十个人乱砍一通最多是皮肉伤,而今天这是在搏命啊!林定远撂倒了最后一名小偷之后,却发现自己的皮箱不见了?环顾左右之前看热闹的人轰的一下散去。
被气得头晕脑胀的林定远大吼着要报警,却被那个中年老鸨子拽进了一旁的巷子中的一家小酒楼,里面六、七个穿着比较素雅的旗袍的女子自顾忙着手中的刺绣,见两人进来,一名身材白色旗袍的大约二十七、八的女子惊呼道:“何三娘这是怎么了?”
风韵犹存的何三娘无奈道:“新来的傻子,我呼唤他进来,实际上他被李三那伙贼给盯上了,现在好了,箱子被人顺走了,人也伤了。”
女子取来一个药箱给林定远处理伤口,何三娘喝了口凉茶道:“你别不信邪,这地头的警察局与贼都是警匪一家亲,你一个外地来的,打伤了那么多人,至少四个人让你给废掉了,李三是秦淮有名的一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里有五个大洋,你赶紧趁夜离开南京吧!”
林定远望着五块大洋微微一愣,常言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何三娘沉声道:“这钱都是干净的,看你也是学生娃的模样,我们这素雅堂生意能维持,是个净楼,姑娘们是不挂牌接客的,只聊天唱曲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滚滚红尘只能随波逐流,除非姑娘们看上你,否则多少钱我这都不应。”
林定远无奈道:“也要多谢你,我随身的钱都在身上,只不过我箱子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寻回。”
何三娘摇了摇头道:“还有什么比命还珍贵的?你手腕上带的金表,整个金陵恐怕也找不出三块,你是富贵命,自然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些杂碎,现在值得吗?”
林定远一听报警不成,自己还真有点素手无策,毕竟这是南京城,中华民国的首都所在,不是长城隘口的将军楼烽火台,你说开炮就开炮,说开枪就开枪,自己腰后的m1911一直没拔出来,就是有这方面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