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皱着眉头道:“张怀仁先生是北平新报的总编,其娶了一个五短身材萝卜型的妓女,那在咱们北平叫一个有名,好像就住将军口胡同边上,具体的还真不清楚,不过他来住六国饭店到是头一遭,咱们这地方的消费在北平乃至十里洋场的上海来说,都能位列三甲。”
林定远沉思一下道:“一个娶长相极为难看的萝卜腿妓女为妻,收入不高家又在北平的报社总编有什么理由要来六国饭店下榻,而且一住就是十五天?”
沈满仓见林定远望着自己,顿时耸了耸肩膀道:“他自己花钱愿意住就住呗,你看我也没有用,我怎么可能管得了别人的吃喝拉撒睡?”
林定远摇了摇头道:“方椒伯来的这几天时间之内,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明白吗?这与我们当兵攻打阵地不同,攻击失败还可以调整战术重新来过,但是安全保卫工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将万劫不复。”
沈满仓沉思了一下道:“要不我带人去把张怀仁先抓起来?在派人将潘毓桂也抓起来,严刑拷打?”
林定远顿时为之气结道:“如果他们抵死不承认有阴谋怎么办?你又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会陷入极度被动的境地,这一点你们想过没有?”
沈满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恶狠狠道:“那就直接打死,来个死无对证怎么样?”
林定远与沈满仓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旁六国饭店的大堂经理不寒而栗抖如筛糠,林定远望了一眼旁边的大堂经理对沈满仓道:“行动还没开始就泄密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证人?”
林定远意味深长的一眼吓得大堂经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定远一摆手道:“吓唬你一下,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jūn_rén,别看我们没钱没地位,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时不要命,你只要全力的配合我们就是了,保证你安然无恙。”
大堂经理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这种人林定远甚至连知道他姓名的意愿都没有,在滔滔的历史大潮中,能够留下姓名的都属不凡之辈,要是能够留下一星半点的事迹,也实属不易了。
林定远让沈满仓立即派人去妓院、茶楼、烟馆去打听关于张怀仁的所有消息,因为这个张怀仁在此之前林定远在报纸上见过,似乎其的立场是林定远非常不喜欢的亲日派,说何应钦亲日到不如说其是非常了解日本的工业实力,消极避战寻找机会。
而张怀仁的亲日则是一身汉奸骨头的肉麻,与潘毓桂在一起两个汉奸也算趣味相同志同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