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紧身体,像迷路的小船一样充满了茫然与无助。
陆普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蜷缩在那里发抖,他很想替她戒掉这个习惯,每次看着她这样,他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
他坐到身边,她不动也没反应,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他心里有刀在捅,叹息着,伸出手臂把她搂过来。
温热的胸口那么结实,她埋进去,眼睛一下子变得模糊。
房间里寂寂无声。
抱着孟思思,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陆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凑到她耳边,低声叹了句,“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怀里一直安静的女人忽然挣了下,他不想放手,可看到她的手上的纱布渗出了血,连忙松开,按着她肩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裂开了,去医院!”肋
“没事。”孟思思淡淡缩回手,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放在腿上,两下把手上染血的纱布拆了扔在垃圾桶里。
陆普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时,只觉得心口被重重的戳了一刀——
她右手虎口的地方那道伤口又深又长,血糊糊的一片,他不敢细看,只怀疑那里连着的一块肉整个都割断了。
这种伤口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会觉得难以忍耐,可她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她要不是个没有感觉不会表达的怪胎,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向人诉苦寻求安慰的习惯。
看到她低着头给自己上药,陆普心里着实不舒服,挪过去,握住她手腕拿下药棉,“我来。”
她便不动,老老实实的坐着,陆普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还一脸无助的女人已然冷静下来,目光里连点波澜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