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第一声起床号吹响了,就象百鸟朝凤一般,各总队的号声也随之响起,军校里又开始了紧张有序的一天。
“你又啥时候回来的?不带这么吓人滴!”刚睁开眼的沈冲正冲霍小山嚷嚷着。
此时的霍小山正双腿结跏趺座,盘坐在沈冲对面的床上。
这里可是军校,咋也是部队呀,可是霍小山总是在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到自己住处。
也难怪沈冲嚷嚷,如果两军对垒之时,早晨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床头却坐着敌人,不吓个半死才怪呢
“呵呵,你自己睡得象个死猪似的,还怪我。”霍小山并没有歉意的表示。
“太没天理了。”沈冲叨咕着,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开始穿衣服,还要洗脸刷牙。
虽然他们两个可以不参加早操,但是作息时间可是和军校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训练更自觉,从来都是把训练当成生死相拼的战场上一样看待的。
昨天晚上霍小山在家里吃过饭后,又送慕容沛回的学校,等赶回到军校时已是午夜,校门就就关上了。
值夜岗的哨兵仍旧如同标枪般挺立在门口,校区内有流动哨,有巡逻队,各总队还有自己的岗哨。
但这些在霍小山眼里都不是事儿,他成了一个每星期必有一次要逾墙而入的旁听生。
别说黄埔军校的铁栅栏了,就是丈八高的围墙又能如何,霍小山总是如同夜色中的一只豹子,游刃有余地避开哨兵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摸回自己的住处,幸好凭他的身手不易让人逮到,在黄埔军校的正史中没有留下记录,维持了中国名校的清誉,
操场上的学生们正列成一个个的方队在进行着早操,霍小山和沈冲两个人已嗽洗完毕。
“蓝衣社的人又来找咱们没有?”霍小山一边用木板压着已经叠好的行李,一边问正在摆弄着雁翎刀的沈冲。
沈冲将雁翎刀在空中虚劈了一下,回答道:“来了,不过没功夫和我说话。”
“怎么了?既然来了咋还没有跟你说话呢?”霍小山不解地问。
“他们昨天来了好几个呢,看样子是奔咱们这来的,可是在外面和特训班的人起了冲突,差点打了起来,唉”沈冲依旧耍着雁翎刀一边说道。
他还叹了一口气,但也只有霍小山知道这个武疯子叹的这口仙气绝不是为了没有进蓝衣社而遗憾,而是明显是为双方竟然没打起来而感到可惜。
“啥特训班?我咋没听说过?”霍小山接着问。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从部队里抽上来的,好象是七十四军的,昨天才抽调上来到军校做一下特训。”沈冲回答。
“他们敢在军校里和蓝衣社的人打架?”霍小山昨天在黄埔前辈石海清那可听说了,这蓝衣社可不是一般的组织。
它在军校里吸收的那也都是精英人物,而在职的当上长官的握有军权的黄埔生更是不少都是蓝衣社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