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如如不动外不着相为禅,看似简单的一句佛号实则博大精深,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妙境,佛说这种境界叫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即意为语言与意识无法表达,故才说不可说不可说。
霍小山现在念佛已经有成,虽然睡着却能感受驴车外微风拂过小草的情形,听到也不执著,只是依旧佛号不断。
霍小山念佛已有几年了,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很复杂的事并不用心去想,只是一瞬间便会有了正确的选择,而自己的感官也更灵敏了,每天睡的时间很短,但精力却很旺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个人依旧赶驴上路。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条河,有一段河水与土路是并行着的,中午的阳光火热地照着,河水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慕容沛看着那清澈的河水和河水中那绿绿的水草,她心中突然有了洗澡的想法,但理智又忙把这个念头压下来。
车依旧在前行,慕容沛想洗澡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不想洗澡还好,一想洗澡,她便感觉浑身上下痒得厉害,她决定对霍小山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多大个事呀不就是洗个澡吗,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终于对霍小山说道:“霍小山,停下车。”
“吁~~”霍小山止住了那驴,转头看向慕容沛。
慕容沛没有象往常那样扭捏,而是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小山子,我想洗个澡。”
霍小山先是一楞,旋即反应过来。
这女孩子爱美那是天性,他们还是在被鬼子追的时候,在水里洗了个澡,当然,如果那也算洗澡的话。
看着慕容沛那期待的比这河水还要清澈的目光,霍小山只是点头“哦“了一声,回头一扬鞭子依旧赶着驴车向前走。
“喂,你啥意思呀?”慕容沛实在搞不明白霍小山那一点头一个“哦”是啥意思,是“你可以洗澡”还是“我知道了你要洗澡”,可这知道了要洗澡可并不等于同意洗澡呀!
在慕容沛凶巴巴的却同时又是可怜巴巴的注视下,霍小山忽然一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呀?”慕容沛虽然脾气一惯不错,此时没有成怒,却已恼羞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完你就知道我啥意思了,呵呵,这个故事还是听我爹给我讲的呢。”霍小山想起了老爹霍远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马上就又被笑意替代了。
慕容沛只能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听霍小山讲。
“说!”霍小山的故事用了一个字的开场白.
“说有一个算命的瞎子,总是算卦骗钱。
有一个被他骗过的人便想出了一招治这个瞎子。他就自告奋勇地给那瞎子当了仆人,每天给那瞎子领路,那瞎子自然很高兴。
瞎子问那个仆人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仆人就说我叫都来看,‘哦,叫都来看!’瞎子记住了就总喊他都来看。
有一天很热,那个仆人就对他说,走吧咱们去洗澡吧。瞎子说好呀。这个都来看就把瞎子领到了路边的一个水泡子里,说就在这洗吧,那瞎子脱巴脱巴就下水了。
过一会路上就来人了,看到一个瞎子在路边的水泡子洗澡,就大笑说‘看那有个人在那里光屁股洗澡呢!’,这瞎子就听到有人说话了,听动静还不是他那个仆人都来看的,自己也慌了,就着急地大喊他的仆人‘都来看!都来看!你在哪啊?都来看哪!”
“哈哈!”慕容沛也被逗笑了,可刚笑了几声便回过味来,霍小山这是要告诉自己洗澡可以,但不可以在路边洗让大家都来看呀!
慕容沛脸腾地红了起来,连那伪装用的黄粉都被染红了!一下子扑到霍小山身边,粉拳如同敲鼓一般“咚咚”地捶在霍小山的后背上,“叫你坏!叫你坏!”她嘴里喊着,可捶了几下就没有力气了,她身体向后一仰,直接躺到了车板上,复又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