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心中一动,慢慢走上前去,那狍子看着他,满是好奇的神色。
东北的狍子被称作傻狍子,其实狍子不是傻,只是好奇心太重了,碰到什么新鲜的东西总要看看,就是逃跑时也是跑一会再停下来回头看看。
霍小山慢慢伸出手摸了摸这小狍子的头,那狍子竟没有躲闪,霍小山忍住心中的喜悦,低下身将双手插到小狍子的肚皮底下,猛一用劲就把那小狍子抱了起来,那小狍子这才如梦初醒,幽幽地鸟儿一般叫唤着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出来。
霍小山呵呵地笑着,抱着那小狍子走到雪洞口将它往雪洞里一塞,自己也钻了进去,用身子书人所说旱地拔葱凭空便飞到房上。
霍小山见眼前的绝壁绝没有办法上去,便将那铁棘藜做的滑雪扦在地上一点,沿着绝壁边缘在雪地上滑去,打算看看有没有能攀爬上去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小狍子竟然又跟在他的身后,而霍小山终是孩子心性,便任由那小狍子跟着自己做个伴,于是霍小山滑雪也不是很快,按他自己的估算一天也就是四十来里路的样子,天快黑时便找那硬实的雪坷子挖个雪洞,与那小狍子睡在一起正好取暖。
没成想这天坑是如此之大,霍小山并没有指望能够两天三天就能沿着绝壁边缘做着圆周运动返回原地,因为从绝壁边缘树木的空隙中望去那绝壁几乎如同一条直线,并看不出有弧度。
这样一直到了第十五天,他终于返回了原来住的地方。
霍小山从小不光在宋子君那里学到了背诵古文,也还学了数学。
在假设天坑是一个标准的圆形的情况下,他用圆周长公式算了一下,自己每天行进速度大约在40里左右,十五天大约走了600里,再用600里除以n,那么这个天坑竟然从中间直行也要走200里地左右。
天坑地势起伏,森林,雪野,丘陵,缓坡,洼地,应有尽有除了那天上的飞鸟仿佛这是一个与外界断了沟通的世界。
难怪老把头说这天坑是个绝地,四周的绝壁有的最低的也得有五六十米,高的估计得有上百米,不能说寸草不生,但绝对没有一棵可以借力攀爬的树。看来短期内是别想从这里出去了,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