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让蔡邕吓了一跳,随后便是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蔡公,陛下来了,您也不见吗?”
蔡邕连忙起身,正看到刘宏一身便服,身侧是同样便服的张让,此刻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看着自己。
“臣不知陛下莅临寒舍。”蔡邕正了正衣襟,朝着刘宏道。
“爱卿免礼吧。”刘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坐在一旁的胡床上:“朕听说,昨日你那得意弟子前来拜访,被你拒之门外?”
蔡邕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老臣最近正为卫家之事烦心,此事不想牵涉修明,是以……”
“蔡公太过小心了。”刘宏摆了摆手道:“那卫仲道之死,乃是他福缘太薄,攀不上爱卿这门亲事,怎能怪令爱?如此也好,最近万年吵着想要学琴,便让昭姬来宫中教她,我看谁人还敢乱嚼舌根?”
蔡邕微微苦笑,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说出来,毕竟当初刘宏问及平流策时,他也只是说叶昭遣人送来,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去为卫家正名,当下转移话题道:“不知陛下来此是为……”
“也非什么要事,朕听闻那叶昭有断案如神的美誉,算来今日乃是他第一日上任,朕听到些消息,这洛阳城中,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朕心中好奇,想去看看,也见见这位蔡公高徒,不知蔡公是否愿同往?”刘宏笑道。
“老臣遵命!”蔡邕连忙让蔡安叫婢女给自己更衣,换了一身长袍,便随刘宏、张让一起,往洛阳县衙,他其实也好奇叶昭这断案之能究竟如何。
一行三人,在一队宫中禁卫的保护下,离开了蔡府不久,便看到四人抬着一昨日叶昭还送了份礼物过去,结果伯求先生直接吐血昏迷了,至今未醒过来。”一旁的张让闻言不禁笑道:“蔡翁这位高徒可是厉害的紧呢。”
“老夫教徒无方,令陛下见笑了。”蔡邕闻言恍然,何颙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莫说叶昭的出身,哪怕他蔡邕也算望族,何颙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何况是个后辈,虽然不知道叶昭究竟送了什么礼物,但能将何颙气成这样,恐怕不是什么好礼。
“蔡公言重了。”刘宏摇头笑道:“我看此子颇有急智,朕对此子倒是越发好奇了起来,走,去县衙看看,断案如神的美誉,朕还真想知道是否所言属实?”
“坊间传言,当不得真!”蔡邕连忙道。
“只是去看看,蔡公不必担心,那叶昭若真有能力,岂能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朝廷要他何用?”刘宏笑道:“你我只去看看就是。”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