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见他们这样,不急不慢地道:“哪个叫你们去了?”
“你不管,我要到杆子哥那里去。”林推开刘队长的拦阻,曹帮主想拉住也没拉住,倒把卢苇给拉住了。
见林跑远了,卢苇在这里急得直叫着林哥。林也没管她直朝着卢钢他们的方向跑去。卢苇被拦住了,气得她直跺脚在喊着:“林哥,回来我找你算账,你太不够义气了。”
听了卢苇的话,曹帮主对卢苇笑着“女人有什么义气不义气的,林不管你了,你就得归我们管了,哪也别去,谁叫你是卢钢的妹呢。”
刘队长也笑了,道:“就是。所有人给我听着,卢苇这妹子你们给我好好地看着,要有差错,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听了诺诺是从。
卢苇还想挣扎着,但刘队长已把她摁倒在了阵地上了,卢苇无奈,只得看着林的背影朝着哥哥的方向奔去,心,总是忐忑得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多么想跟哥在一起啊,她多么希望跟着林一起到哥的身边,与他们一起,胆不会。
当耿营长悄无声息地躺在江边上的时候,她根本不会相信会是眼前的现实,耿营长却确实离开了她,喊他不应,哭他更无声。只到站在一堆山包前,真正的保护了自己的,日久生情的耿子堂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时,才让她相信爱人即使是爱着的,也不知哪天会离开自己。
卢苇只能在沉默中将硝烟中对耿子堂的爱藏在永恒。
抑或是受到战火的摧残与磨灭,战争让爱在战火硝烟中无助地沉默。爱藏心底,一旦如火山般沉寂后的挣扎,总会有爆发的一刻。耿子堂不在了,她感觉到了林对她的依恋,尤其是到了青秀山上后,她明白了林投来的眼光,明白了林的关怀。
哦,不,应该是在老者那里的时候,她就依稀感觉到了林的炽热的眼光,不过,当时有耿子堂在身边,她的幸福就在耿子堂的身边,是不可能顾及林的心思的。
■■■■,耿子堂没有任何话就走了,她悲伤不已。
耿子堂走了,她发现身边还是有一双眼光在注视着自己,那不是林哥,一起青梅竹马的林哥。
是林还在默默地关心着她。实在话,她对林早已有了一种爱的萌芽,喜欢他清秀的脸庞,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对她的呵护,喜欢他在自己哥面前的熊样,更喜欢他与自己对歌的清纯。
回忆有痛苦,更有甜蜜。在甜蜜中抛弃痛苦,在痛苦中想像甜蜜。
林对她的关爱,在家乡的时候她也清楚,只是缘于哥在其中作梗的缘故,只到今天也不知道哥到底是为了什么?哥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那天,林哥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卢苇终究没去成,她在想林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林哥是不是想要跟我些什么呢?
那天,她对林过,假如哪天抗日战争哪天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其实在她的心里,她的依托就是林。她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尽管她已看出了林对她的爱,但林不,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出口呢?
此刻,卢苇这颗少女的心啊在翻腾着奔放着激情着。
她一定要和林在一起。乘着刘队长他们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悄悄地丢下碗溜出了阵地到了林和卢钢的身边。
卢钢见妹也过来了,不高兴。问她到这里来干吗?当他看到卢苇朝林投去的深情一眼后,他不话了。
林看卢钢这样,身边又有着卢苇在,心里自然暗喜,也不话,双眼紧盯着下面的情况。
卢苇看到林的专注神情,望着他笑了。
她用手撞了林:“老实,那天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哦,没,那天,不是,不是,要不是临时有事,我就带你去了,去......去......去看瀑布。”林突然听卢苇问起了这个,有慌乱,黄昏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有发热。
那天,他的真实意图就是想跟卢苇坦白心怀,想要对卢苇出三个字:我爱你!但却没有想到半途中有了变故。
林想表白的机会失去了。
卢钢见妹和林着话,他借故离开了。
刚准备起身时,他看到了一片黄色的影朝着这里缓缓地涌了上来。预感不对头,连忙趴下摇了摇林的手臂,嘴朝前面示意着。
林的目光从卢苇的脸上移开,顺着卢钢示意的方向往前一看,他也看到了一团黄色的群朝着这里移动着。
“是鬼子,哥。”卢苇也看到了,惊呼一声,被卢钢的手捂住了嘴巴:“莫话。卢苇,你去告诉杨老师,就鬼子从后山上来了,要他们在阵地上莫动,这里有我们。”
“为什么啊?鬼子从这里上来了,还要杨老师他们守在那里有什么用?干脆叫过来一起把鬼子干掉就是了。”林不解。
卢钢:“没这么简单,鬼子鬼得很。下面的鬼子是来偷袭的。卢苇,快去!”
卢苇看了一眼哥又望了一眼林后,抬身去了杨老师的阵地上将情况告诉了他们。老杨一听,对陈团长了一声后,与卢苇一起到了卢钢的身边。
果然,老杨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坂原正带着鬼子悄悄地朝这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