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昊正在清晨宁静的山里追逐着野山羊时,外村却不宁静了。
小林跑进了大宅院,急促地喊道:“杆子哥,天昊不见了,天昊不见了。”院子内的人听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这个院子里有老杨、卢钢、老者、耿子堂,还有卢苇住着,再加上小麦。他们正在院内洗漱,听小林的叫声都停止了动作。
“什么?你说什么不见了?”卢钢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停下了漱口的动作。
“天昊不见了,还有他的枪,也不见了。”小林大声的说道。
老者听了,骂道:“这个兔崽子。别管他,他就这德性,爱玩。卢钢,动作快点,我先去了,在塘边的树林子里等你。”说完出去了,他要坚持着每天练功。天昊没住在这个院子里,而是住在一些民房中,与小林睡在一块。
“老先生,你要到哪里去?”老杨喊道。
卢苇正在洗脸,她对小林说:“是不是去了江边上了?”小林说不知道,没去看,反正他醒来就不见了他。
耿子堂把小林叫了过去,他说:“天昊出去的时候没跟你打招呼?”小林摇摇头。耿子堂又问:“你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林道:“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也不会来找你们了。”
“耿大哥,小林哥他这个人就是贪睡,一睡下去就雷打不醒,有一次,我和我哥出去到芦苇里捉鸟,他累了,倒在芦苇里就睡着了,是不是,哥。”卢苇听了说着小林的趣事,说完咯咯地笑了。
卢钢也笑了,说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小伢子,贪玩,等一下就会回来的,子堂,卢钢,吃过早餐,我们来开个会,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事情。”老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把毛巾往脸盆里一丢,又搓了起来,然后挤干将脸盆里的水倒了进了屋。
“杨老师,这不好,天昊带着枪,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得了啦。”卢钢说道。
走到门口就要进屋的老杨一听,转过身来哈哈笑道:“卢钢说得没错,私自带着枪出去,找人不到,真要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卢钢,你安排人去找一找,把他给我揪回来,让他爹教训教训他。”
“杨老师,你为什么要让他爹教训他啊,你就不能教训他吗?他已经是一名新四军战士了。”卢苇说。
老杨眨了一下小眼睛,说:“不行,我不能教训他,虽然说是他报了名参了军,但还没有举行入伍程式,我们还得对每一个要求入伍的人都要进行详细的登记,这个你做了,但关键的一个还没有,就是要通过一些必要的政审,合格了,大家觉得没有意见了,才可以成为真正的新四军战士。天昊还没有走这一关,也就是说还没有正式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我不能教训他,就让他爹去教训他吧。”说完进了屋去。
原来是这样,怎么这样复杂啊?卢苇听了再不做声了。
“小林,没事的,你带几个人去江边、树林或者你去问问村头站岗的,是不是看到过天昊。”卢钢对小林说,小林答应着出去了。
小林叫上几个战士吩咐着他们到处找找,附近的山上、林中、江边还有一些空落的房间里都找遍了都没有天昊的影子。
当小林来到村口问哨兵时,哨兵说,清晨一大早的时候是看到过天昊,他说要出去,他们没让,天昊便回转了,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这边还是那边?”小林手指着江边和山中的方向问哨兵。
哨兵说:“都不是,我只看到他又朝村里走去了。”
“一个人?带了枪?他又回村里了?”小林纳闷地又问道。
“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枪就背在他的肩上,没见他身边有人。”哨兵肯定的说道。
这就真是奇怪了。小林只好往回走,遇上了从各个方向走来的战士,他们都说没有见着天昊。
小林的心七上八下,这么大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呢?他的心头来了气,狠狠地大声骂道:“天昊,你这个欠打的家伙,你给我出来。”
突然一想,莫非他又过了江,想到这,他往江边的林子中跑去,数着竹筏子一个都不少,连那只木船也静静地摆在那里。
“小林哥,天昊找到了没有?”卢苇跑了过来喊着他,见小林垂头丧气的样子,又对他说:“没事的,小林哥,说不定吃饭的时候他就回来了,走,我哥叫你回去吃早餐。”
然而,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在吃早餐的时候,连老者都没见着来吃。
老杨问卢钢:“是不是他也去找他儿子去了?”
卢钢说:“没有,我开始和他在江边练功哩,练完后,他说要一个人在江边走走,我就单独回来了。还说吃早餐不要等他,说他会回来的。”
听卢钢这样一说,也就没有说这件事了,他只强调了吃完早餐,要耿子堂和卢钢一起开会商量。
早餐已经快吃完了,还不见天昊回来。这下大家才开始急了起来。预感到情况不妙。
在思考着中的卢钢坐不住了。他操起一杆长枪大叫着“小林”后已飞快地跑了出去,谁也没有料到卢钢的动作是那么的快,等老杨反应过来,卢钢已跑出了老远。
小林听卢钢在喊着自己,没有犹豫,飞快地跟着跑了出去,紧紧地跟在卢钢的后面,就象在家乡那次杀鬼子一样跟在卢钢后面跑着。
老杨连忙叫耿子堂赶快集合队伍,一部分在小麦的带领下去了山中,一部分在耿子堂的带领下沿江跑步前进,自己带着一部分人朝着卢钢的方向跑去。
卢钢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大家都有点费解,尤其是老杨这样一组织,更加觉得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