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苇听了,要打猴子:“尽是些废话。”
其他人都在笑。
卢钢听了没有支持妹妹,而是站在猴子这边,他说:“其实他说的不是废话,是在推导。树林?芦苇?江边?这都有可能。”
“林子这么大,江边那么宽,芦苇那么深,到哪里找啊?”小林说道。
“确实麻烦。”耿营长叹着气道。
“不麻烦,天昊,去,敲钟,紧急集合村上人到这里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三个人。”
“对啊,分成三路,江边,树林,芦苇各处找找,就是找不到,造成这样的声势也会让他们成惊弓之鸟的。”耿营长高兴地说道。
“好的。”天昊撒腿就去敲钟了。
急促而宏亮的钟声响彻在山中。山中的人陆续地往这个坪里拥来。
卢钢心中一阵惊叹:号召的力量竟是这样的强大,说明这些山民的团结一心是何等的坚固。他对耿子堂说:“耿营长,看见没有?要是政委在只怕也比不过我师父的号召力。”
耿子堂听了笑笑说:“也许。毕竟老先生在这里根深蒂固了,他有影响,有魅力,看到这种场面,我就想起了在重庆的时候,好多的年轻人报名参军的场景。卢苇,学着点,你的本行别忘记了,做好宣传是我们党的重要工作,尤其是在党的统一战线方面。”
卢苇听了点点头,说记住了。说实在的,她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老者说话了:“乡亲们,今天把你们召集来,主要是昨天我们抓到的三个人都跑了,我相信他们没有跑多远,大家分头行动,树林,江边,还有下面的芦苇荡都要搜到,不要放走任何的蛛丝马迹。辛苦大家了。你,带些去江边,你带些人去芦苇荡,你,带些人去树林,快,出发。”
在老者的指挥下,这些人受令而往各自的地方去了。
耿营长这时见老者没有安排他们,便问老者:“我们干什么?”
“我们直接去李拐子家,我就不信他不会管他娘的。听说他还真是一个孝子,今天想跑可能是出于本能,怕真的被我们枪毙了他。”老者轻捋着胡须说道。
就在天昊敲响了大钟那一刻起,山下船边的瘦子和马帮主听到了。
瘦子跳了起来说道:“不好,马帮主,快起来,抬船。”
马帮主一跃从地上爬起,赶紧和瘦子抬着船就往江边上跑,等到他们已将船划到了江中心时,被到江边的村民发现了,急忙收队去向老者报告去了。
卢钢跟着老者向李拐子家走时,心里还真没有底,到底能不能象老者说的那样,会在那里碰上李拐子或者马帮主和瘦子他们。
这个时候,卢苇却没有卢钢这样的心思,她想起了小麦,对哥说:“我们在这里到处找马帮主,不知道小麦他们那里怎么样了?”
“没事,应该说小麦他们的船已经出了老远了,除非鬼子知道小麦带着美国飞行员在江上,就会开着汽艇去追的。我想他们不会知道的,放心吧,估计到下午的时候就会见到杨老师他们的。”耿子堂安抚着卢苇道。
“看,老先生,那里跪在地上的不是李拐子又是哪个?”耿子堂指着一间房屋说道。
“快,悄悄地上去,莫惊动了他。”老者说道。
卢钢见了,说:“猴子,你和天昊,去那边,小林,你去下面,卢苇......”没等哥开口,卢苇开口了:“我和耿大哥去他的屋后。”
正往下面跑去的小林听了,心中一股酸的感觉涌了上来,回头看着耿营长和卢苇绕着道朝李拐子的屋后抄去了,他没有停下脚步,跑到离李拐子家不远的地方一棵树下藏了起来。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苇妹子已经不是过去的苇妹子了,她的心已在耿营长身上了,这是他早就注意到了的,看着卢苇与耿子堂的亲密劲,他也只能把对卢苇的爱压在心里头了。树旁的下低着头然后再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无奈地苦笑着,然后又神情凝聚在那间房了。
卢钢和老者直接往李拐子跪着的地方快步走去,背对着的李拐子似乎发觉到身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娘的尸体磕了三个头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不想跑了,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在山上听了马帮主的话后,他的心就彻底地凉了,就想好好地把娘的后事办妥,把娘送走后,他再另作决定。
只见李拐子慢慢转过身,头也没抬,稍许用眼瞟了一下,便将手往前一伸。
卢钢望着老者,老者看了卢钢一眼,又看了泪流满面的李拐子一眼。这时,所有从外包抄过来的人都过来了,还有小林。他们都没有做声,老者看着面前的情景,他咳嗽了一声,说话了。